瑪妮拉若有所思地說:“我猜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普朗什。”
芮奇剛淋完浴,正在吹幹身子。“為什麽?”
“葛列布·安多閏不要我再見你。”
“為什麽?”
瑪妮拉聳了聳柔滑的肩膀。“他說你有重要的事要做,沒有時間再瞎混了,也許他是指你會有個更好的工作。”
芮奇愣住了。“做什麽樣的事?他特別提到任何事情嗎?”
“沒有,但他說他要到皇區去。”
“是嗎?他常常告訴你這一類事情嗎?”
“你也曉得是怎麽回事,普朗什。男生和你在**的時候,總會扯上一大堆。”
“我曉得。”芮奇說,他自己則總是刻意避免,“他還說了些什麽?”
“你為何要問?”她稍微皺起眉頭,“他也總是問起你。我注意到男人這一點,他們彼此感到好奇。你說為什麽會這樣呢?”
“你和他說了我些什麽?”
“不多,隻說你是那種非常高尚的人。我自然不會告訴他,說我喜歡你勝過喜歡他。那樣會傷他的心,也可能傷害到我。”
芮奇開始穿衣服。“所以說,這就是再見了。”
“會有一陣子吧,我想,但葛列布也許會改變心意。當然,我很想到皇區去——如果他帶我同行的話。我從來沒去過那裏。”
芮奇差點說溜了嘴,但他及時咳嗽一下,然後說:“我也從沒去過那裏。”
“那裏有最高大的建築,有最優美的名勝,還有最高級的餐廳;那裏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我很想碰見些有錢人,我是指除了葛列布之外。”
芮奇說:“我想,從我這種人身上,你得不到什麽東西。”
“你人很好。你不能時時刻刻想著信用點,但有些時候總得想到它。尤其是,我認為葛列布已經逐漸厭倦我。”
芮奇感到不得不說一句:“沒有人會厭倦你。”然後才發覺這是由衷之言,令他不禁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