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帝國5:邁向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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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奇不難看出自己受到特別照顧。現在,整組準園丁都住在皇區一家旅館內,不過,當然不是一家一流旅館。

這群園丁是個古怪的組合,來自五十個不同的世界,但芮奇很少有機會和其中任何一人說話。安多閏一直設法將他與其他人隔離,隻是做得不太明顯。

芮奇十分納悶,而這令他感到沮喪。事實上,自從離開衛荷,他就一直覺得有些沮喪。這幹擾了他的思緒,他雖然力圖抗拒,卻並不怎麽成功。

安多閏自己穿著一套粗布衣,試圖顯得像個工人。在他導演的這出“戲”中,他將扮演一名園丁的角色——不論那是一出什麽樣的“戲”。

芮奇感到相當羞愧,因為他未能事先洞察這出“戲”的本質。他們一直在緊密監視他,令他無法進行任何形式的通訊,甚至沒有機會警告父親。但他也知道,這是所謂的最高防範措施,對於這群人中的每一個川陀人,他們可能都會這樣做。芮奇估計他們之中可能有十二個川陀人,當然全都是納馬提的手下,男性與女性都有。

令他不解的是,安多閏對他的態度近乎曖昧。他霸占了自己所有的時間,堅持要和自己共進每一餐。換句話說,他對待自己的方式與對待其他人相當不同。

可不可能是因為他們曾經共享瑪妮拉?芮奇對衛荷區的風俗知道得不多,無法判斷他們的社會是否有一妻多夫的傾向。假如兩個男人共享一個女人,是否使他們產生某種兄弟之情?這會形成一種親和力嗎?

芮奇從未聽過這種事,但他至少明白一點,那就是在銀河各個社會,甚至川陀各個社會中,存在著無數微妙的習俗,他絕不敢說自己甚至了解其中極小的一部分。

但既然心思回到瑪妮拉身上,他便思念了她一會兒。他極其想念她,而這使他突然想到,自己之所以沮喪,可能就是因為想念她的緣故。不過說老實話,此時此刻,與安多閏共進午餐之際,他的感覺幾乎是絕望,而他卻想不出原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