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機器人結下不解之緣的時間,就寫作而言是在1939年5月10日,然而身為科幻迷的我,在更早之前就愛上了機器人。
畢竟,機器人並不是什麽新鮮的科幻題材,早在1939年已是如此。在古代和中世紀的神話傳說中,就有不少機械所製造的人類。至於“robot”這個名詞,最早則是出現於卡雷爾·恰佩克(Karel Capek)所寫的劇本《RUR》,這出舞台劇於1921年在捷克首映,而劇本很快就翻譯成許多種外語。
RUR的意思是“羅素姆的萬能機器人”,劇中的羅森是一位英國工業家,他為了讓人類能夠過著充滿創造性的悠閑生活,因而製造了一批人造人來為人類服務(“robot”就是衍生自捷克文的“奴工”一詞)。雖說羅森的立意良好,事實並未照他的計劃發展,那些機器人叛變了,人類因此自取滅亡。
這種想象中的新科技,會在1921那個年頭被視為大災難的根源,或許並沒有什麽好驚訝的。別忘了,當時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結束不久,人類才見識過戰車、飛機和毒氣的威力——借用“星際大戰三部曲”的說法,那正是“原力的黑暗麵”。
相較於《科學怪人》這個更有名的故事,《RUR》注入了較濃的悲觀色彩,前者雖然也有人造人的情節,而且這個舉動同樣導致不幸,相對而言規模卻小得多。由於這兩部經典作品的影響,在1920和1930年代的科幻作品中,作者經常將機器人描寫成危險的裝置,照例一定會毀掉它的創造者。這類作品一而再、再而三強調一個寓意,那就是“有些事物人類不該知道”。
不過,我在十幾歲的時候就有不同的見解,我無法接受“如果知識代表危險,無知就是解決之道”這樣的觀點。在我看來,解決之道似乎是善用人類的智慧才對。人類不該拒絕麵對危險,而應當學習如何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