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德比局長眯起雙眼,凶巴巴瞪著貝萊。“你想做什麽?昨天上午,你在法斯陀夫的穹頂屋就試過一次,別再來這套了,拜托。”
貝萊點了點頭。“我知道,上次是我搞錯了。”
他氣咻咻地想:後來又錯了一次,可是現在,這一回,可不會……
但這個想法隨即消逝,就像是受到了正子阻尼器的阻擋。
他說:“你自己來判斷吧,局長。假設不利於我的證據是偽造的,請設身處地替我想一想,看看你都能想到些什麽。問問你自己,有誰能夠偽造這個證據?答案很明顯,一定是知道我昨晚去過威廉斯堡發電廠的人。”
“好吧,那會是誰呢?”
貝萊說:“昨天走出食堂之後,我被一群懷古分子跟蹤。後來我甩掉了他們,或者應該說我這麽以為,但事實顯然並非如此,他們至少有一個人看到我穿過那家發電廠。你該了解,我那麽做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擺脫他們。”
局長考慮了一下。“克勞沙?他也在其中嗎?”
貝萊點了點頭。
恩德比局長說:“好吧,我們會再偵訊他。如果他知道任何內幕,我們一定會問出來。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些什麽,利亞?”
“慢著,別忙著打發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我來琢磨一下。”局長雙手緊緊交握,“克勞沙看見你走進威廉斯堡發電廠,也或許是他的同黨看到之後,再把這個消息傳給他,於是他決定利用這件事來陷害你,令你退出調查。你是這個意思嗎?”
“相當接近。”
“很好。”局長似乎越來越投入,“他自然知道你太太隸屬於他們的組織,所以你絕不允許自己的私生活遭到深入探查。他認為你寧願辭職,也不會挺身對抗這個間接證據。對了,利亞,要不要真的考慮辭職?我是說,如果情勢對你實在不利,我們可以把事情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