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滄海拿著三人商定的精心之作來到楊定和辦公室。按照組織製度,凡是上行文皆要楊定和簽字,這是常規。楊定和心神不寧,看了一眼題目,便簽了字。
陳華辦公室電話無人接聽,侯滄海又打傳呼。
“你明天把稿子送到校宣傳部,今天我有事。”陳華臉上留有幾根手指印,晚上不明顯,早上起來有些烏青,因此請了個病假。她戴著墨鏡,在公共磁卡電話上給侯滄海回電。
次日,侯滄海拿著稿子來到江州學院宣傳部。
陳華獨自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戴著大墨鏡,臉上塗著厚粉。
侯滄海總覺得陳華臉上有些怪異,禁不住盯著多看了幾眼,道:“小梅曾經說過,你不喜歡化妝,今天有重要接待嗎?”
陳華眼淚水滾落了出來。眼淚滾落,破開了濃妝包圍,在臉上形成一條淚珠通道,非常明顯。
“你和冷小兵打架了?”
“嗯。”陳華摘下大眼睛,摸了摸臉,道,“臉上腫了,是不是超級難看。”
侯滄海望著陳華白皙臉上的印痕,升起一股怒火,道:“怎麽能夠打女人,不是男人。”
陳華沒來由地想起了冷小兵經常性的十來秒,極度輕蔑地道:“他隻有打女人的本事,就是嘴皮子還馬虎,其他事情都得靠家裏,沒有你和陳文軍有出息。”
擦去厚粉,巴掌印子更明顯,弄得陳華很不好意思,用手把臉頰捂著。
“本來這些事情不應該我來說,但是我如鯁在喉,不說不快了。你和冷小兵不合適,找機會分手,越早越好。”侯滄海本不想說這句話,因為這本是陳華私事,作為局外男人最好閉嘴,更何況他還和冷小兵有明顯過節。但是,麵對熊小梅好友,他覺得不說出真話猶如被卡住脖子,極為難受。
“分手肯定是要分手,有些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