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禎經典官場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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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喜歡她,真的喜歡,沒她,我活不下去呀。”

田家耕都打算放棄問這檔子事了,申有誌突然又說。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田家耕驚得一骨碌從**翻起,哪裏還顧得上胃裏火燒火燎地難受。

他的聲音格外怕人。

申有誌垂下頭去。申有誌知道,這個問題必須跟田家耕講清楚,講不清楚,他往後的路,就很難走,甚至走不下去。申孜再三跟他說,這事先別跟田家耕提,就當沒發生。申孜傻啊,這種事能瞞得了叔?叔的眼睛多賊,你藏在肚子裏的事,他都能跟你瞅出七分來,何況發生了,何況又被他親眼撞到。

不瞞了,說啥也不瞞了。與其藏著掖著,不如痛痛快快說出來,任打任罰,由著叔了。反正這輩子,他是要跟申孜在一起。

這事聽上去荒唐,不可理喻,可越是荒唐的事,越能發生。看看身邊,看看這個社會,哪裏不是這樣。甭看申有誌年輕,他對社會的理解與判斷,一點也不年輕。況且,申有誌還有更重要的事求田家耕,這事十萬火急,迫在眉睫,已經不能再拖了。

“叔,這事先不說,還有件事……”

“你給我住嘴!”田家耕斷喝一聲,胃裏一陣難受,緊忙往床邊爬,頭剛伸到床下,“哇”一聲,吐了出來。他費了半晚上的勁,好不容易把喝下去的酒控製住,讓申有誌一句話,全給折騰了出來。申有誌臉色駭然,以為喝了湯,吃了藥,又做了按摩,叔胃裏的酒,就聽話了。其實他也沒有特別好的解酒方法,跟陸乙春說的那些,不過是大話而已。這世上最好的解酒方法,就是不喝,喝了,你就得難受,就得付出代價。每件事都這樣。既想沾又不想受傷害,這種好事隻在夢裏。

“叔,你不要緊吧?”申有誌抓過一杯子,往田家耕嘴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