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怒火中伤,噩兽突然投靠秦苏苏,真是措不及防,这下一步……真是头疼……我坐在椅上,眉头紧皱,现在噩兽跟着秦苏苏一起,保不齐会将自己的目的计划讲出……但是……现如今,我就是知道一切都是无济于事……想想,真是头疼。我不甘心的揉太阳穴。
我伸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茶,茶已凉透,我甘之如始。凉茶提神,我酌饮,思绪止不住纷飞。这可要想想该要怎么办……
猛然间,我瞥见窗外一缕墨色飞闪而过。我不由得被这玄色吸引,忙探头。我一微侧身,因为角度的关系,我能看到吴玉匆匆跑过的背影,吴玉素爱这街上的早点,应该不是去吃早点就是因为急事……
我想着……随手拿过面前的凉茶,一饮而尽。思绪纷飞,我只感到灵光一闪,或许……噩兽和秦苏苏会在吴玉这里找到突破点……当务之急……怕是要先保护好吴玉……
思至此,我跳出窗,吴玉已经在前面的拐角转弯,我忙三步并作两步,追去。拐过弯,只见吴玉一身黑衣,风度翩翩,公子如玉,正在街上的小摊上买包子。这幅样子……我不由得莞尔,忙追上去。
因为包子没有出炉,吴玉在一旁装作无意般跟老板打听最近的诡异之事,老板也是一个健谈的人,幽默风趣的对吴玉将这街上近来的新鲜事给娓娓道来。
我装作路过,顺手给吴玉拍了一个可以追踪的法器,动作流畅,出手如闪电般,我观察了一会儿,见吴玉没有异样,才悄悄离开。
因有可以追踪的法器,吴玉的行踪尽在掌握之中,我如此只需要时时确定吴玉的行踪罢了。
我心情颇好,回到屋中,将凉茶泼尽,换上一杯热茶,动作优雅宛若一幅画,只待时时确定吴玉的无恙便可。
这下一步我只需要耐心和等待……
果不其然,因我相称,吴玉的战斗值弱得很。噩兽真的盯上吴玉。
我看着原本在范围之内活动的吴玉却突然之间出界,吴玉反常……我有种感觉……噩兽上钩……这个饵……我却不能不救……
我这般想着,来不及开门,直接从窗户里跳出去追,噩兽动作凶猛,我恐多耽误一会儿,吴玉就真的就不回来,追踪的法器,只在一部分范围之间有效。
我顾不得其他,直直追上。远远就见噩兽带着吴玉东躲西藏,我几番瞅见噩兽的身影,偏偏都被噩兽依靠地形熟悉给甩掉。每每都是要靠自己催动吴玉身上的追踪器才能定位。
这般纠缠,噩兽也知我地形不熟,我渐渐与噩兽越扯越远,噩兽带吴玉跑起来格外伶俐。我忙看追踪的法器,着急定位吴玉和噩兽。
噩兽跟我这几番纠缠,应该也是知道我在吴玉身上安上东西了……在我又一次被甩掉用吴玉定位时,我只感到吴玉的坐标一直都是原地待命。
我心下一沉,知道噩兽应是察觉到吴玉身上的追踪法器,将吴玉给中途放下了。也许……噩兽是将我安在吴玉身上的追踪法器给随手拿下来扔掉了吧。
但是这两个无论哪儿个那都是让我不得不提心吊胆的。
我感受到法器的气息越来越近,心也是紧张起来……我只见半路上平躺着一个人,我停下,蹲下,伸手一探,是吴玉!吴玉已经被噩兽拍昏,我心下焦急,顾左右,只见不远处有个茶铺,供过路的商户休息。
我背起吴玉过去,老板在里面,看着是一个老实,面善的。我跟老板求情,对于昏迷的吴玉随口找了一个借口,我又从口袋中掏出几两银子递给老板。老板忙不迭应下,可以允许我离开,让昏迷的吴玉在此歇息。
我想了想,还是给吴玉修书一封,塞在吴玉手边,急忙离去。
我离去,在拾到吴玉的路上开始仔细查找有关噩兽的蛛丝马迹。
这边,抛弃吴玉匆匆逃窜的噩兽回到和秦苏苏蜗居的地方,噩兽恐张荀儿追上,恼羞成怒,反而将之前两人的狼狈为奸给道出来,平白添了自己和秦苏苏两人之间的误会。
秦苏苏正在屋内回忆,因为贯通母亲的记忆,秦苏苏平白多几分人情世故,对噩兽也是有一些前世今生的情感。秦苏苏多有不便,为好好贯通这些记忆,秦苏苏一直都是在家中梳理,对外面的情况也是不甚了解。
噩兽这样想着,心中越发难耐,恨不得立刻跟秦苏苏阐明事实,噩兽一直都是想到做到。
噩兽忙不迭出现在秦苏苏门前,他不敢直接进秦苏苏的屋,噩兽敲门,有节奏的敲门声让秦苏苏从母亲的回忆中抽茧剥丝出点点有关噩兽的回忆。
此刻又听见噩兽熟悉而又陌生的敲门声,秦苏苏片刻恍惚。当年,自己也是跟噩兽这般相处,陌生而有熟悉……不……并非自己……是母亲……秦苏苏努力分辨,这几日因要融合母亲的记忆,总是有一些走火入魔。
外面噩兽不听见秦苏苏回答,敲门声音更加响亮,急迫。这样唤醒秦苏苏纷飞的思绪,秦苏苏忙仰头,露出一节脆弱而又美丽的脖颈。
秦苏苏扬声道:“进来。”
噩兽方才进门,粗声粗气,也不拐弯抹角,划重点开口:“秦苏苏……我之前……”噩兽将自己与张荀儿狼狈为奸的事情一一道来。末了,噩兽忙不迭保证:“此后我一定以你马首是瞻……”噩兽对秦苏苏表忠心,一张嘴开口那是喋喋不休。
秦苏苏的心思却没有在此,因为看着现在噩兽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秦苏苏脑海中浮现出有关噩兽的回忆……母亲的记忆真的是混乱……秦苏苏一时不察……竟被母亲的记忆掌控身体……母亲在记忆中可是有亏欠噩兽的,秦苏苏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秦苏苏心中一笔一笔的描绘噩兽的样子,心中强烈的愧疚之情,一时竟没有听进去噩兽的话,准确的说是秦苏苏听进去了,但无奈母亲的回忆乱人心绪,此刻掌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