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虎笑道：“我沒有說是你殺的。對了，昨晚確實沒有很吵吧？”
阿壽點頭道：“對，平時他們來的時候很吵，但是昨晚比較安靜。”說著，他沉思片刻，又說道，“也不是特別安靜，昨晚我還是聽到了摩托車聲。但是我麽習慣了這邊的吵鬧，所以早就準備了棉花耳塞子，睡覺戴著，也沒聽到太大的聲音，就這麽睡著了。”
“然後就是早上看到了顧尤？”郭虎問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是他。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都沒認出來，後來警官說是顧尤，我才忍著害怕再看了看，果然是他。”阿壽說道。
郭虎點了點頭，問道：“你呢，你又是怎麽落到這地步的，如果拆遷的話，總會給你們錢安置你們的吧？”
阿壽歎了口氣：“我前些年做生意被騙了，後來才知道是我老婆聯合別人做的，如今兒子也被她帶走了。有那麽一陣子我都想自殺來著，被救回來之後就過得混混沌沌的。到現在索性有些放棄了，就這麽隨便活著。”
“就這麽點兒變故，你就自暴自棄了？”郭虎嘖嘖說道。
“這，這也叫小變故麽？”阿壽有些生氣，隨即神色黯然道，“你是警察，有這麽體麵的工作，還長得好看，喜歡你的女孩子一定很多吧。所以才覺得人生順利，我這算是小事。”
“我不是警察，我是罪犯。”郭虎說道。
阿壽驚訝地看著他：“罪犯？你別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說著，郭虎挽起褲腿給他看了看，笑道：“看到沒？這就是傳說裏的警用腳環。我是罪犯，他們怕我跑了。我呢，隻是來協助破案，這樣的話，我可以減刑。”
阿壽頓時驚呆了：“你，那你犯了什麽罪……”
“殺人，未成年的時候，把虐待我的養父母一家都殺了。”郭虎雲淡風輕地說道，“我也嚐試過自殺，但是也被人救了。或者說，在快死的時候後悔了，才呼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