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
寧傑向著李居正匯報著。
“我在飛機尾部找到了殘留的,本來不應該不屬於飛機上的東西。”
他掏出一個塑料袋,將它輕輕放在了桌子上麵。
裏麵有著半顆玻璃珠,上麵還有著殘留的油性筆的痕跡。
玻璃珠破碎的邊緣帶著一點焦黑的痕跡,像是從中炸裂開來一樣。
“像是法師的天賦。”
李居正說。
“您是說,是人為的?”
寧傑問著,他是想求證到底是人類所為還是魔物所為。
“不難否認。”
李居正點點頭。
“最近魔物真是越來越活躍了。”
“但是監察府已經逮了那麽多人,難道還有奸細不成?”
寧傑疑惑地皺眉。
李居正卻是微微一笑。
“你還是太年輕。”
寧傑沒有否認,不論是誰,在他麵前都顯得年輕。
李居正繼續說了下去,他的聲音蒼老帶著一絲緬懷。
“年輕時候我總覺得這個世界上隻有正義、友情、邪惡,是非黑白的東西,不是黑,就是白。”
他伸出一隻手掌,那隻手掌上滿是皺紋,來回翻了一下,像是在展示正反兩麵。
“但是除此以外,還有可能是灰色的。”
寧傑低著頭,靜靜地聽他說著。
“假如,有人綁架了你的妻子,說一定要你完成某件事,你會怎麽做?”
寧傑遲疑了片刻。
“我……”
他答不上來。
而猶豫已經是一種回答了。
“我懂了。”
寧傑低下頭。
被利益驅使或者被要挾,都有可能走上極端。
李居正說著。
“所以啊,我的朋友,隻要魔物一朝沒有被殲滅,就不可能真正安息下來。”
“而對待我們的敵人,要不論一切代價,哪怕是生命,也要將他們全部殲滅。”
老人這樣說著,蒼老的身體裏帶著無窮無盡的殺意,充斥著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