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 033米 急轉直下!
老話說得好,出了事兒,就得‘往最壞處打算,向最好處去爭取’。
占色現在也抱著這樣的心思。
她先打了一個電話去銀行口頭掛失,又去派出所備了案,照了相片先補辦身份證,準備接下來再補辦社保卡啊工資卡啊等等夾在錢包裏一並丟失的證件。
人累瘦了一圈兒,她總算誤出了一個道理——雞蛋真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回到宿舍時,天兒已經黑了。
杜曉仁同情地看著她,“色,錢包還沒找到?”
她有氣無力的搖頭。
“我也替你找了半天,你說會不會是……衛錯?”杜曉仁的想法和章中凱如出一轍。
占色抬起頭,斜眼兒瞅著她。
杜曉仁揉了揉臉,稍稍有點兒尷尬,“咋啦這是?這樣看我瘮得慌!”
“不會是她。”
有氣無力地回答完,占色往後一倒,就姿勢不雅地仰躺在chuáng上。麵前這個與她天天相處的朋友,她突然有種莫名的生疏感。生疏得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對她傾吐心事了。
“色妞,不舒服?”
“嗯。”
“哪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
“我陪你去看看醫生?”
“得了,隻有銀行才能拯救我。”直勾勾看著天花板,占色覺得她腦門兒在灌風,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覺,理清楚明兒怎麽向王老板交代。
“……色妞?”
“嗯?”
“……”欲言又止,杜曉仁最終什麽也沒說,“那你好好睡吧。”
她怎麽了?
對這個問題,占色就糾結了一下。
因為她有比這事兒更頭痛的問題——睡不著,要數羊。
次日。
周六,少教所放假。
占色就著倆黑眼圈兒,找了件樸素得近乎‘鄉土氣’的衣服,在鏡子麵前捯飭了好半天兒,終於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麵容憔悴、毫不起眼、沒有半點兒姿色的平庸女人,然後才出了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