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份的熱鬧

被圍觀的努力最辛苦每個人都有自己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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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喜歡別人在我寫稿子的時候在旁邊刻意偷瞄,哪怕是明著旁觀(並非我允許的情況下),我都會渾身不自在。

出差時如果乘坐高鐵、動車、飛機,我會隨身帶電腦碼字,並會選擇靠窗的位置。不是我想看風景,而是那樣會少一個“旁觀者”。

縱使我已經盡可能地蜷縮在角落裏不打擾任何人了,甚至讓筆記本屏幕和鍵盤呈現出一個小於九十度的角,可還是會遇到那種無聊的鄰座,非要放低座椅靠背來看看我在寫什麽,看一眼不夠,還要再看。

於是我沒忍住,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方麵我很在意,覺得自己的“安全領域”被侵犯,創作過程被旁觀,簡直如同裸奔般羞恥。雖然是陌生人,與我也就是擦肩而過的關係,彼此職業相差甚遠,可我依然感到難受,餘光感到被“圍觀”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合上電腦。

這是大學時在圖書館寫稿子時落下的後遺症。

說起來好笑,那時候課後無聊,在“簡書”上寫東西,還開了公眾號,每天更新,吭哧吭哧地找選題,寫稿子、排版、看留言,埋頭在電腦前寫作。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我在寫東西,我也從來不提,就連看留言,回複評論,也是在和朋友看電影、買奶茶的間隙偷偷操作,有時還得把手機藏過去,怕別人看見。

可我還是被發現了。

當時班上一個朋友恰好也玩起了簡書,不知怎麽看到了我的文章,還主動私信我:“哇,沒想到在首頁看到你了!”

不僅如此,有次我在自習室趕稿子,她忽然從後麵拍了拍我:“又在寫稿啊,這麽勤奮?”

甚至在新媒體課上,當老師說起自媒體,她心直口快,指著後麵的我:“她自己在做公眾號。”

我明白,她所有的興奮是無心的肯定,但在我心裏像遭到一連串暴擊。我知道她沒有惡意,她至今也是我很好的朋友,但那一刻,我那種被誇的開心和秘密被發現時的恥辱感交織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