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飛了近半個月的鴻均等人,在徹底解決了聖姆花貓帶來的潛在危險之後,降落到地上探索,就納入了議事程。
這一日傍晚時分。
正好看到前方不遠,有一片空地,適合湖飛三號降落。
當停穩之後,聖姆花貓不待艙門打開,就遁出到外麵了。
喵了一聲後,迅速想到自己是講人話的貓,就死死捂住了貓嘴,看到鴻均等人還在啟動伸縮梯,沒有注意到自己,才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說了句人話——
“這裏好安靜啦。”
鴻均正好走下伸縮梯,聽到它的這句話後,就自一怔——這裏,是安靜得有點過份啊!
不說有什麽凶獸地盤之類的,最起碼,蟲鳴鳥叫才算正常。靜寂得連偶爾吹過的夜風,都顯得有些刺耳,就不正常了!
鴻均哪怕是把神識放到極處,萬米之遙,都仍是沒有感受到丁點其它聲音。
更為令人吃驚的是,地表上,竟然沒有一隻生物時,心裏麵,立時有點疑神疑鬼了。
百思不得其解……
眼中餘光,看到聖姆花貓,一臉得瑟地拉著另一架湖飛三號的成員們亂侃時,心中一動!走過去,一拍它的貓頭後,疑問道:“是不是你在搞鬼?”
聖姆花貓立時炸毛了:“鴻均,你不可憑空汙人清白!我搞什麽鬼,我為什麽要搞鬼?我可什麽都沒有做,連氣息都沒有收……”說到這裏,立時用貓爪子捂住了貓嘴,低頭不敢看鴻均了。
鴻均見狀,哪還不知道是它的原因,就一拍它的頭後道:“還說不是你搞的鬼?哦,對了,你以後要多搞鬼,不要把一些小動物給嚇著了。我們要逮一些來研究,研究,懂不懂?”
聖姆花貓討好地向鴻均一笑後,立時收斂了身上的氣息。
不一會兒,蟲鳴鳥叫,寂靜的森林,立時鮮活起來。
鴻均看到它收斂氣息後,效果竟然這麽明顯,就立時對它的來曆,起了極大的興趣。
一把抄它入手,雙手捧著它,正欲發問——
“鴻均,你又想對我玩什麽小把戲?想套我的話?”
畢竟,每次鴻均有事問它,都是這個動作,實在是太過明顯了一點。
鴻均尷尬地一笑後,並不改變主意地問道:“你是從哪裏來的?”
“喲嗬!你竟然問出了貓生三大哲學問題。”
隨後,聖姆花貓一爪擋住雙眼,接著道:“太簡單了。我是天地下,獨一無二的聖姆花貓!我從來處來,到我願意去的地方去!”
它說完,一付你快來誇我的神色,笑著麵對鴻均。
“你……”鴻均被它給梗到了,偏頭對不知什麽時候,潛到身邊的馬高道:“你的皮,是不是被它了學到手了?”
馬高尷尬地一笑後,急切地道:“我有皮過嗎?我那是活躍氛圍,懂不?它的皮,才是真的。”
隨即,也是目光灼灼地盯著聖姆花貓嚴肅地道:“小花貓,老實交待,你來自哪裏?”
聖姆花貓看了看鴻均,望了望馬高,看到他們都是一臉探究地望著自己。也覺得,不說上些什麽,有違貓人間的情誼。
它想了想後道:“我也無法確切地說,是來自哪裏。唯一知道的是,這裏向裏麵極遠的地方,有一座島。嗯,按你們提供的地圖,算是島中島。”
“在那島上,我們花貓……按字典中提供的資料分類來說,嚴格意義上,我們應是屬於豹貓。”
“我們豹貓一族,屬於中等勢力。而我生**玩,然後,在一個偶然遊泳比試中,遊過了頭,分不清方向之後,上岸才發現到了這一邊。”
“我憑著我隱匿天賦,四處玩,反正是不知年歲地玩。然後,就遇到了你們。後麵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鴻均與馬高倆人知道眼前這隻豹貓,言語中應有許多不實。不過,把它的來曆,還算是交待清楚了。也就不再追問細節問題了。
馬高則搶過捧在鴻均手中的豹貓後,認真地望著他道:“放心,我們這五十六人,也是流落……確切地說,是被別人放逐到這個島上的。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貓,以後,相互幫襯就沒錯了。”
“是的!我也覺得你們可交!才放心地和你們混在一起。不然,哼,我可不是素食生物哦!”豹貓說到這裏,還惡狠狠地張大貓嘴,展露出森森貓牙。
馬高好奇地摸了摸它貓牙,向它做了一個怪臉後道:“怕怕!我好雞兒怕怕!怕你不小心吃了我呢。”說完,不望順便扯了它的腮一下。
然後實在忍受不住地大笑起來。
半晌,才斷續地道:“想不到聖姆花貓發起怒來,特麽可愛,萌死人了!”
鴻均在一邊看不過眼了,拉了馬高手一下後,嚴肅地道:“能夠把靈晶當著零食吃的豹貓,你以為它說它不是素食生物,有幾分不可信。”
馬高狂笑的的模樣,立時一滯!
聖姆花貓白了鴻均一眼後,迅速對馬高道:“就是你們人類,也有易子而食的呢?你見過有吃兄弟的豹貓嗎?真是以小人之心度我聖姆花貓之腹!”
它一說完,就一縱身,飛到馬高頭頂上,一扯他鼻子後,接著道:“均哥兒特麽沒趣,專說一些不可能的掃興之話!走,我們不和他一起玩,和其它兄弟玩去。”
不知是豹貓的發自內心的說詞感動了馬高,還是馬高想通了,根本就不在意是不是被它吃了。以活在當下的心態,頂著豹貓就飛快地離開了。
隻不過,鴻均在聽到馬高頂著豹貓離開時,相互地交談,就對馬高更為放心了——
“小花貓,象你這樣逆天的遁術,是在任何地方都能用嗎?要不,我們找個機會,從某個大佬秘藏中順出點東西。”
“有這樣的好事?太好了。我真的隻要想進去,到目前為此,還沒有遇到過困難。”
“意之所動,貓卻所在!”
“這麽逆天,是不是你們豹貓一族的專有天賦啊?”
“屁!這是屬於我個貓的。它們就是眼紅才……反正與我種族無關哈。”
“這麽強?要不,以後叫你逆天貓,行不?”
“不行!做貓要低調,還是叫我小花貓吧。你看,小花貓多麽普通與平常,然後,我卻挖哈哈,你看怎麽樣?有學到鴻均那個小子的三成死不要臉的本事沒?”
“那吃靈晶呢?”
“靈、靈晶?你們稱它為靈晶?也是哦,有靈氣的晶體,太形象了。我以前算是沒有文化,把它們當成零嘴兒呢。”
“至於吃它。這可是本貓無論是在族中,還是島中島上,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錢。能夠安身立命,就是唯一。”
“馬高,你可能想象不到,我神出鬼沒,不小心弄了點花花草草,被人,哦,被那些小氣鬼生物們,喊打喊殺之際,當著它們的麵,就手,爪放一顆靈晶到嘴裏,咬碎並吃了,還無事。你說它們會不會震撼?”
“高!真是高!高到天都無處可逃!小花貓,你這一招,不僅是逆天可以說的了,是把天都給頂破了啊!”
“那當然!尤其是,有一次,我還不小心,讓靈氣從嘴裏溢出,僅飄到外麵的靈氣,衝死某個大生物,我就成了島中島上,別的生物不敢惹的存在!”
“走到哪裏,那裏的生物就紛紛避讓,特沒勁。我就開始想法子收斂自己的氣息。沒有多久就特麽地成功了。”
“馬高,你知道嗎?當我這樣一個危險貓,突然輕飄飄地落到某個大生物頭頂上,它自個兒沒有發現,別人看到我後,紛紛避讓,使得它顧盼生輝。然後,偶爾從水邊路過,想要看它帥得讓人避讓的情況之下,看到我在它頭頂上,會怎麽樣?”
“哈哈!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真是笑死貓了。它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島中島,而且,還貌似是三日繞島不絕的情形。”
“小花貓,你真牛……哦,對了,你從島中島走到這裏,有看到透明的靈晶過沒?”
“咦,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難道我問錯了吧?”
“當然,我是在看一個馬傻子。透明,兩個字,我就不信你不懂!沒有上手它,就不會察覺到它的存在。何況是靈晶,靈晶是神識感應不到的,你難道不懂嗎?”
“小花貓,你……嗯嗯,我懂了,你是沒有遇到過,覺得自己低貓一等,故意放大我問題中的漏洞。”
“透明的靈晶,我是沒有遇到過,但除了這以外,遇到過許多顏色的靈晶。因為你故意惹本貓生氣了,就沒有心情告訴你,讓你幹作急!”
鴻均偷聽到這裏,覺得小豹貓縱是某些地方,春秋筆法,稍有失真,大體應是真的。於是,就放下心了。有這麽一隻逆天貓在團隊中,帶來的益處,比潛在的威脅,要強過許多倍了。
至於,許多顏色的靈晶,它們存在的地方,以豹貓的出處來看,不就是不言而喻了麽……
一念及此的鴻均,向著靈雨不絕的島深處,望了望。
然後,一股想要再探島內五千米的念頭,卻是怎麽也止不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
鴻均在例行早會中,說了再探島中的決定——
“上次,是用金蛇湖的河砂煉製的湖飛一號,試探島中,因為擔心機體承受不住靈壓,退出。”
“現在,湖飛三號,無論是發動機到透明窗,整體性能,要強過以前的湖飛一號數倍。所以,我決定,今天再試一下向裏麵探索。”
“探索方式是,我們兩架湖飛三號並行前進,相互觀察對方機體在靈雨中的表現情況,並隨時用獨腦溝通,做好隨時退出的準備。”
“大家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馬高即時接口道:“我們,可不可以先人過去探索。”
鴻均搖了搖頭後道:“人過去探索,行倒是可行。隻是,如果遇到危險,就很難保證安全。除非湖飛三號隨時在空中接應,不然,我不同意大家進裏麵冒險。”
錢玉山提出了另一個思路:“我們可不可以,先在邊緣,扔一些鎧甲與灰刀到裏麵,測試一下。直到安全後,我們再把湖飛三號開進去?”
鴻均想了想後,認可了錢玉山的這個提議地道:“玉山這個提議很好。我們到靈雨邊緣,先測試,根據效果,再作其它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