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忠聽完,也是恍然大悟。
但人都已經殺光了,他還能說什麽?
褚向河見到嶽忠那模樣,已經明白對方大概率是明白怎麽回事了。
“沒有鑄成大錯,不過以後這種事情咱們還是要多考慮一下。”
“畢竟蘇大人都離開了,那麽有些事情咱們自己也要有自己的決斷才行。”
嶽忠點了點頭道:“那我現在去跟蘇大人認錯?”
“嗯?認什麽錯?你又沒做錯什麽。”
“而且你完全執行了蘇大人的命令,蘇大人心中說不定也很滿意這個結果呢。”
“我隻是聽到跟在蘇大人身後的那些人說的這些,既然蘇大人來我這裏隻殺了一人,那麽大概率蘇大人其實還是想要壯大隊伍的。”
“不過現在說什麽也已經晚了,所以後麵咱們倆一起行動吧,互相有個照應,蘇大人應該也不會說什麽。”
聽到褚向河如此說,嶽忠明顯一愣。
他倒是沒想到褚向河會主動跟他合作。
若是之前,他說不定還會不樂意,畢竟褚向河在他眼裏就是個莽夫一般,沒腦子的人。
可今天褚向河的這一番分析讓他明白,眼前這人故意藏拙。
“成,就按照褚老弟說的來。”
這一句褚老弟讓褚向河也是咧嘴笑了起來。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這話剛說完,遠處便傳來哀嚎聲。
二人聽了都是心中凜然。
當二人走近的時候,卻是見到幾個人已經被蘇寒一刀斬斷手臂。
蘇寒眼神無比平靜。
但就是這一份平靜,給人的壓迫感卻是最強的。
“既然你們敢私自偷拿,那麽就要做好受罰的準備。”
“在我這裏,我要的是絕對服從,讓你們搬運金銀珠寶,可我並沒有讓你們偷拿。”
“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這話說完,蘇寒環視一周。
所有的人都不敢與之對視。
這一刻哪怕是衛莊都感覺蘇寒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強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甚至接下來隨時暴起殺人都有可能。
“劉三刀!”
淡漠的聲音讓劉三刀嚇得雙腿一緊,差點便尿了出來。
“大人,小的在,小的在。”
“你就是這附近最大的一夥山匪頭領?”
一聽這話,劉三刀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他明白此時不跪,以後恐怕想要跪都沒有機會。
“大人,這都是別人的謠言,我沒有那麽大的。”
見到劉三刀那跪地求饒的慫樣,蘇寒笑了。
隻是這一笑卻並沒有讓劉三刀有任何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無比的害怕。
“你來說說這周圍還有幾夥山匪,順便親自帶路,懂我的意思嗎?”
劉三刀一聽這話,立馬來了勁頭。
畢竟他也有仇家。
也有對付不了的山匪。
“大人,往前三十裏,有一處叫二龍山的地方,那山頭上麵有三個人跟二百多兄弟,端是厲害。”
“而且那三人武力超群,非一般人能敵,大人要收付可收付此三人,這三人定然能成為您的得力幹將。”
“要知道飛龍將軍親自邀請這三人,這三人都沒有跟著一起的。”
此話一出,立馬引起蘇寒的興趣。
“那飛龍將軍給了何等報酬,他們都不願意追隨?”
“額,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我前去投奔的時候被趕出來了,他們似乎對飛龍將軍要百姓的進貢有些不滿。”
這話讓蘇寒更加好奇了起來。
“你為何被趕出來?他們為何不滿那飛龍山匪的進貢?”
“他們自己不也是山匪嗎?難不成他們還不搶劫百姓?不搶劫百姓的糧食,那還能叫山匪?”
被蘇寒如此一問,劉三刀滿麵通紅,十分不好意思,但更像是十分羞愧一般。
“大人,我去被趕出來,他們是瞧不上我,說我搶劫百姓糧食,我這樣的在他們那裏會被殺。”
“至於飛龍將軍,他們幾個也是這麽說的,至於他們地盤上的百姓,都是不用進貢的,但都是自覺給他們糧食,肉食之類的。”
這一句“自覺”讓蘇寒眼睛一亮。
“你說的這個自覺,可是他們變相的要挾那些百姓?”
“額,也不算吧,畢竟沒有他們的保護,那些百姓可能會被洗劫一空,但有他們的保護,起碼能安居樂業。”
蘇寒聽到這話,已經明白了。
“嶽忠,褚向河聽令!”
“在!”
蘇寒如此嚴肅,嶽忠跟褚向河也不敢馬虎。
“你二人各帶一百兄弟,讓劉三刀帶路,前往那二龍山。”
“大人,咱們要正麵進攻嗎?”
蘇寒聽到這話笑了起來。
“不需要,隻需要在山下等我便可。”
二人領了蘇寒的命令便直奔那二龍山。
劉三刀更是不敢有絲毫馬虎。
蘇寒看著新收的這些山匪,也不廢話,讓之前的那些死刑犯帶著這些人一起負重訓練。
這一次負重訓練的則是糧食。
路過幾個村莊,蘇寒又買了幾輛馬車,用來運糧食跟山上的那些金銀珠寶。
一路上,那些負重前行的山匪不敢有絲毫怨言,哪怕有一句,也會被蘇寒直接一刀結果。
這一幕更是嚇得這群人拚命前行。
到了二龍山的時候,蘇寒直接跟嶽忠等人匯合。
然後便在山腳下安營紮寨。
“大人,咱們不趁著夜黑風高攻打?”
嶽忠這話立馬引起了周圍幾人的注意。
沒等蘇寒開口,嘉許已經笑了起來。
“你就沒看到咱們的蘇大人沒打算跟對方硬碰硬嗎?”
“若是咱們蘇大人要攻打,怎麽會在這裏安營紮寨?”
“不早就跟之前那般,趁其不備攻打了嗎?”
這話讓嶽忠跟褚向河都是不解了起來。
“那現在咱們這樣,他們便會投奔?”
這一次,蘇寒開口了。
“不會,但我有辦法讓他們投奔,不過我也不是什麽人都要的,明天一早,你二人跟我上山,試試他們的深淺。”
“若他們真的跟劉三刀說的那般厲害,我便收了他們。”
“若達不到,不要也罷!畢竟蒼梧之地是險地,去了那裏,定然會死傷慘重,普通將士就算收了,也是徒增屍首而已。”
聽到蘇寒如此說,嶽忠跟褚向河心中都是一沉。
他們沒想到蘇寒對蒼梧一行,也如此的不樂觀。
當天夜裏,二龍山上,便已經聚集了二百多人。
為首的外號叫行者,真名吳淞,號稱陸戰無敵的存在。
此時他坐在山寨最中央。
看向左右二人。
“兩位哥哥,這夥人來者不善啊,咱們要不要今夜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