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了!他連自己親孫子都扔,保不準什麽時候就衝去廚房拿菜刀砍上來了。我又是個瞎眼的,到時,豈不是直接玩完?
瞎子開始懊惱,為何自己鬼迷心竅,接了這個單子。
他坐立不安,一麵擔心自己禁錮住了人惹得他不滿暴起,一麵又擔心自己鬆手,失了優勢。
畫麵一度僵硬。
隻是許天良一直很安靜。若非手心熱度依舊傳來,呼吸聲規律且平緩,都以為握著屍體了。
此時聽到聲響,竟有得見天日的快感。
他緊跟著開口,生怕晚一步就被人害了去:“我能力不足,錢,錢我也不要了,我治不了,治不了!”
就不該聽同行妖言,信這家是人傻錢多的蠢蛋!
隻不過,謝江把人攔住,他作為目擊證人,稍後還得進局子一趟。
許天良將孩子從17樓扔下後,兵荒馬亂,而曾經扔下孩子的窗戶,依舊敞開。
窗戶玻璃大開,風卷起地上的灰燼,落在祭品上,桃木劍慌亂地扔在地上。很明顯,這位大師剛剛還開壇作法。
顧徊注視前方,他又一次看見窗外安靜懸浮,揮動翅膀的白鴿。
羽毛維持著淩亂的狀態。這是好消息,證明他的觸碰並非幻覺,最起碼,對他和白鴿來說,不是。
白鴿豆大的眼睛也掃過顧徊,頗為警惕地瞪了他一眼,轉移了視線。
這次,白鴿並沒有選擇汙染顧徊。
他這次,不是獵物?
顧徊目光落回在許天良身上,他正安靜地坐著,雙腿並攏,被瞎子鬆開的雙手平攤擺放在大腿上。
“咕咕!”拉長的聲音是開始的宣告。
窗外,鴿子開始飛行,以許天良的位置為圓心,環繞飛動。
叫聲不停,如同和尚念經,在耳畔進進出出,3D環繞。
顧徊皺眉,隻見下一刻,白鴿忽然停止揮翅,收攏翅膀,整隻鳥呈墜落狀態,叫聲陡然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