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人腦子是怎麽想的,兩個杯子,一包石灰,就能讓咱們在野外喝到熱水?”
老兵劉宇,擺弄著手上兩個杯子,滿臉感歎的說道,“我們那個時候要是有著玩意,當時我肯定追出去……”
會想到五年前還在軍中的時候。
哪天他們隻是正常巡邏,補給,給養都隻帶了當天的份,一隊女真探子麵對麵撞上,一番廝殺之後,劉宇砍下兩個人頭,卻放跑了價值最高的牛錄。
牛錄啊!
最低級牛錄都相當於百戶官,都已經射中了人三箭,劃破了戰馬皮囊,哪天是真的隻要敢追一個軍功爵位就到手了。
“還在想那年的事,那年就算讓你追,最後的結果我們恐怕一個都回不來!”背靠劉宇的張化有節奏敲打在鐵製的杯子上,“誰能想到,金國女真會和鮮卑人合作,我們身邊分別了三四千人嗎,能活著就不錯了!”
北部草原,大戰沒有,各類摩擦不斷,有些時候開打的理由讓人極度無語,他們撞上那一會,竟然是鮮卑人沒錢從武朝戶市賣鹽,也不打算在這上麵花錢,所以找上了為自家鹽場找出路的女真人。
本該誰也不知道,偷偷摸摸的黑吃黑被他們摸到,然後整個鮮卑南部草原打成一鍋粥,而最後從案牘司那邊探得的消息,金國女真也沒打算老實交易。
“俺不管,俺就知道當初放跑了一個牛錄!”劉宇反複鼓囊道。
“行,隨你怎麽說吧,放跑了牛錄,咱們就殺個宋人百戶,我聽人說那幫宋人當官的出來打仗,身邊不僅帶了護衛,還帶了錢,殺掉一個軍功暫時放一邊,至少可以摸出幾百兩,而這幾百兩案牘司那邊可是收的。”
張化一臉憧憬。
別看西郊答應裏紮了數百個營帳,匯聚了七八千老兵,一個個看似有名有姓,可這裏老兵九成都是平民出身,姓是老祖宗給的,名是軍中將領統一取得,至於那些有背景有人脈的,退伍後不多久就找到了門路,背景強硬自身牛逼的此時在書院讀書不會出現在這裏,背景一般戰功赫赫的,回到家鄉就進了衙門做目吏,也不會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