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神清氣爽!
李振滿足的抻了個懶腰,長舒一口氣。
按照慣例,李振在如煙唇角處吧唧一口,輕手輕腳的下床離開。
今兒得去新房那邊兒看看,好歹是自己的新房,若是一次都不去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況且有些東西,就算有了圖紙,也需要李振親自指點一下才行。
關於新房的選址,是三叔請了個風水先生,在一番完全看不懂的操作下,選在了村裏的北頭,兩進院的大院。
不同於李振每日日上三竿才起床,三叔早早的便取了新房監工。
這個年代,雖不像李振前世那般,工作摸魚已經是常態,不過每鍋粥裏總有那麽幾個壞事的老鼠屎。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李振本以為新房也就是堪堪打好地基,還沒有開始建造,卻不曾想已經初見規模。
古代不比現在,用水泥鋼筋澆築一番足矣,手段可沒有那麽豐富,能有如此速度著實不易了。
“三叔,我來了!”
李振招了招手,快步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三叔身旁,笑嗬嗬道:“三叔怎來這麽早?”
“睡不著了,就來看看,在家閑著也是閑著。”
水車竣工,地裏也不必整日去盯著,何況李振如今賺錢的本事大得很,家裏還有五十幾兩白銀,足以一個三口之家十幾年的花銷,三叔突然發現自己一下子失業了。
有一種下崗之後的無助和茫然,又不想整日待在家裏無所事事,隻好盡可能的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所以其實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有這麽一種奇怪的人。
他們從不抱怨時代,踏實肯幹,任勞任怨,非要讓自己忙碌起來才滿意,一旦空閑下來,就會突然失去了生活的意義。
顯然,三叔就是這樣一個人。
或許是李振看出了三叔的顧慮,輕笑一聲道:“三叔,等村裏的流水線開起來之後,還要麻煩您幫忙盯著點,你也知道,我這人懶得要死,實在沒有心思整日盯著,組裝水車的方法我也教給您了,這件事就全權交給您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