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向來認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的,除了父母就是夫妻,初次之外,所謂的善意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之上,沒有例外。
自從李振發明了水車之後,縣令幫了他很多,否則短時間內不可能驚動朝廷,縣令在裏麵究竟充當著什麽樣的角色李振暫且不知,但他一個小小的七品官,恐怕動用了很多的人脈進行運作。
所以李振感到有些不安。
自水車開始,李振已經欠了縣令很多人情,李振害怕將來的某一天,還上這筆人情的代價,是他所承擔不起的。
“大人,我這人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您到底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或者說我該怎麽做,您不妨直說。”
“你啊你,心思太重。”
聽了李振的話,縣令無奈的笑了笑。
他真的沒有私心嗎?不見得吧。
“也罷,那我便好好和你解釋一下。”縣令緩緩站起身,好似在回憶著什麽。
“本官樊安康,曾任職中書侍郎,後因政敵陷害,被貶為這三黃縣的縣令,從正三品一夜貶到七品,現在你明白,我到底需要什麽嗎?”
聽到這兒,李振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三品的中書侍郎,又是一個大官?
須知大興中書省未曾設中書令,中書侍郎就是最大的官兒,掄起地位,能甩出工部侍郎十幾條街!
中書省的職能,可比工部重要的多得多。
也難怪,一個小小的縣令能直達天聽,幫水車揚名,還能有如此恐怖的人脈,與國公的副將都有交情。
“這麽說,樊大人是想讓我幫你恢複官職?”
“這隻是其中一個方麵,我對自己的眼光向來自信,可以確信的是,你絕非池中之物,我趁你還未起勢之前送以滴水之恩,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這就說的清了。
“樊大人謬讚了,可我隻是個農戶,幫您官複原職,恐怕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