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露出了一絲苦笑，就沒有再說話。
周怡在地上曲腿坐了下來，仰頭看著夜空。
兩人在院子裏坐了半夜。
到後半夜，江舟讓黃雯去休息了，他則守在了楚依的身邊。
周怡也回去睡覺了，不過她大概率是睡不著的。
後半夜，楚依醒了一次，但也並不是真的清醒，渾渾噩噩的喝了幾口水。
在天快亮的時候，楚依又吐了一次血，但量並不多，且血都是黑色的。
這一個晚上，楚依也算是沒有發生特殊的情況。
……
次日早上。
江夏的天氣很是晴朗，豔陽高照，天氣也比較炎熱。
考慮到楚依的身體不能吹空調，江舟坐在床邊給楚依扇著扇子，他自己則已經是汗流浹背。
一直到早上八點，大概是藥效過去了，楚依緩緩地醒了過來。
楚依睜開了眼睛，入目就是滿頭大汗的江舟。
當看到江舟的第一眼，楚依露出了一個笑容，有氣無力的伸手去擦江舟臉上的汗。
“依依醒了，感覺怎麽樣啊？”周怡剛好走進來，連忙開口問道。
楚依緩和了一會兒。
她看向了周怡，如是說：“感覺比昨天舒服多了，沒有昨天疼了。”
周怡大喜：“那說明有效果呀。”
楚依嗯了一聲。
江舟轉過頭衝周怡道：“小怡，粥煮好了嗎？”
周怡點了點頭，從廚房裏將粥端了過來。
江舟讓楚依側躺在**，喂她吃起了粥。
不過這一次要好很多了，雖然前後也吐了幾次，但相比昨天症狀有明顯減輕。
“多髒器衰竭，要恢複沒那麽快，現在肺還疼不疼了？”江舟問道。
“沒有昨天疼了，昨天吸口氣都疼的受不了，現在要好多了。”
“那就好，等會兒吃過飯清醒半個小時，然後我還得讓你睡覺。”
周怡現在需要保持睡眠狀態，血月佛蓮的藥效代謝才不至於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