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陳瑛等人的時,目光中都已經不是幸災樂禍了而是嘲諷了。
朱高煦站在台階上,目光之中都帶著憐憫。
如果說剛剛還是懷疑,現在他們已經能夠確定了,他們被李恒耍了。整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是李恒的陰謀,他們就像傻子一樣跳了進來。
周子義臉色漲得通紅,猛地噴出一口血,身子一歪就栽倒在了地上。
朱棣麵色陰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周子義開口說道:“拖出去休息,找太醫來給診治一番。”
“是,皇上。”紀綱答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走了出去,很快有兩個人走進來,將周子義抬了出去。
朝堂上的眾人看向李恒目光之中都帶著幾分堤防和謹慎,顯然眼前這個小子不好惹,想要和他碰碰,那就要做好碰個頭破血流的準備。
李恒和陳瑛的矛盾朝堂之上,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前幾次看起來都是李恒在吃虧,可這一次陳瑛恐怕不隻會灰頭土臉那麽簡單了。
前麵示敵以弱,不斷的引敵深入,驕縱敵人的心,然後用一個很簡單的陷阱就把敵人給勾引進來了,隨後直接就把人給埋了。
周子義暈倒了,站在陳旁邊的一個人也受不了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文道,他知道周子義完了,自己也完了。這件事情要是這麽定下來,回頭皇上肯定會收拾自己。
即便運氣好,皇上不收拾自己,陳瑛會放過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找的人,如果不是自己提供的消息,陳瑛怎麽可能會灰頭土臉?他丟人丟到家了,他會把責任放到誰的身上?
想到自己灰暗的前途,張文道就有一些氣血上湧。
目光緊緊的盯著李恒,喘氣的聲音都變得粗了不少,他身邊的人立刻就意識到不對了,連忙向後退了兩步。
張文道也不知道是上頭了還是腦發昏,直接向前走了一步,指著李恒說道:“一定是你賬冊作假,否則你怎麽解釋胡姓商人高價買你們家商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