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沈弟,怎麽辦?我現在好緊張啊!”錢寶寧在考場外心裏越來越緊張。
“放寬心,夫子都說你的火候夠了,隻要能熬過這次你就是舉人了,”沈清遠安慰道,他如今剛好十四歲,身材與三年前剛到南陵相比修長了許多,皮膚白皙,氣質溫潤,越發像一位翩翩公子。
“唉!你能不能學學沈弟,淡定點,”陸遠知聽錢寶寧在一旁嘮叨,原本不緊張的心都跟著緊張的。
“我學識要是有沈弟一半,我肯定不會緊張啊!”錢寶寧回懟道。
這三年來沈清遠在教許文靖的同時還得到了崔院長的教導,再加上他十分自律,成績噌噌往上漲,在衡文書院連占了榜首兩年,這次崔院長也覺得他足夠去應對鄉試了,所以他們三個便決定今年便去考鄉試,傅昊澤原本就是世子,他將來走的是武官的路子也能他們一起入朝為官,所以這次隻有他們三個要科舉。
“我就在這裏祝你們金榜題名了,等你們出來之後,我請你們吃一頓好的慶祝一下!”傅昊澤是這幾個人當中最悠閑的一個。
錢寶寧頓時便期待住了,他最愛吃,如今三年過去了,身材還是一如既往地胖,要不是他爹非要他去考舉人,他早就借著做生意去吃遍大景朝的美食了。
“行了,該進去了,走吧!”陸遠知催促道。
沈清遠此時並沒有緊張,這份淡定來源於他三年來埋頭苦讀的底氣,這三年來他在南陵開了三家分店,都交給家裏人打理,陳氏她們已經十分熟練了,生意一如既往地火爆,根本不用操心生意上的問題。
鄉試一共要考三場,每場考三天,每次都要提前一天進考場,主要考四書、五經、策問已經及詩賦。
沈清遠分到的號舍還不錯,離茅廁比較遠,就是這號舍實在簡陋,除了一張桌子坐的地方就是幾塊搭好的木板子,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晚上就要躺在那板子上睡覺,旁邊還有一捆看不出原樣的被子,沈清遠趁時間還早就抖了抖那張被子,一股子黴味,也不知道有多少個人蓋過了,不過如今也隻能湊合一下了,不然第二天著涼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