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默急忙用自己的小手托住黑娘抬起的腿。
似乎是感覺到了薑默的動作,黑娘眨了眨混濁的雙眼,滿是安詳,看了看薑默,又看了看薑默頭頂三尺處。
嗷嗚。
哽咽般地嚎叫了一聲,拍了拍薑默的小手,似在交代薑默要好好活著。
隨後,閉上了混濁的雙眼,被薑默握著的前腿,徹底沒了力氣。
吧嗒,吧嗒……
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她從未有過言語上的什麽交代,卻貫徹一生的在用行動保護著薑默。
自認事以來,薑默就知道,許多人都不如飛鳥禽獸。
不如它們純粹,愛的純粹,厭惡的也純粹。
她的一生十餘載,貫徹了薑默整個童年。
“唉,最後能見到你一麵,也算是心願已了,等會兒你去把黑娘放入河渠吧。”
薑媽看著淚水瘋狂墜落的薑默,歎息一聲。
在農村有著口口相傳的忌諱:貓死了要掛樹上,狗死了要丟入河渠中。
薑默沒有應聲,輕輕解開了栓在黑娘脖子上的繩子。
抱起了黑娘還有些許溫熱的身子,走出了大門。
離開家一段距離,靠近河渠的時候,薑默左顧右盼,確定周圍沒有人後。
用手在一處荒地刨了個坑,剛好能放下黑娘的身子。
最後看了一眼黑娘,輕輕的將黑娘放入坑中,一把土一把土的撒在黑娘身上。
好一會兒後,才給黑娘壘了一個小墳堆。
又在旁邊找了一截斷木,立在了小墳堆前方。
做完這一切,便雙膝跪地,在斷木前磕了三個頭。
[可以讓我也磕下嗎?]
消失許久的係統,再次出現。
“嗯。”
這次薑默沒有拒絕係統。
伴隨著一陣抖動後,剛磕完頭的薑默,又砰,砰,砰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亮的頭。
磕完後,係統雙眼滿含追憶的看著眼前的小墳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