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車後,走到了一片墳地。
薑默輕車熟路地走到了薑媽的墓碑前麵,開始點蠟,燒香,撕紙錢。
尹平雙腿彎曲,跪下後,接過薑默撕好的紙錢,燒了起來。
足足燒完三堆後,尹平才磕了三個響頭。
“到底怎麽回事?”
想起薑默在飯店說的那句“忘記就是真正的死亡”,尹平聲音沙啞的問道。
“跟你妹妹一樣,長期操勞,身體沒挺過來。”
薑默平靜地回複道,也磕了幾個響頭。
“沒有人為因素?”
尹平不死心地問道。
薑默搖了搖頭:“不重要。”
看著這個原本很熟悉,現在的氣質給自己又無比陌生的男子,尹平沉思一會兒後,苦笑道:“那我們兩個難兄難弟,還真就是沒家的人了。”
薑默對此不予置否。
“你爸呢?”
“沒了我媽,自然是被接回薑家享福去了唄。”
“你的計劃是什麽?”
“那是我的事,你才出來,以後天高任鳥飛,好好享受生活吧。”
薑默說完最後一句話後,轉身就往大路走去,不願再和尹平談論此事。
“後天的聚會去嗎?”
見薑默不願透露計劃,尹平便換了個話題。
聽到這個問題,薑默停了下來,猶豫許久後,才回複一句:“去看看吧。”
尹平立即追上薑默,看著薑默提著的紅色塑料袋,疑惑的問道:
“你買了鞭炮,為什麽沒放?”
“以後有機會的。”
薑默敷衍一句。
……
“喲,薑默回來了啊。”
離開墳地後,薑默和尹平走向了在A中旁邊,以前有薑媽的屋子。
村裏老人看見兩人後,笑著問道,但眼神中盡是嘲諷。
當初薑默家收了個幹兒子,兩人最後都考上了好大學,讓人羨慕得眼紅。
可結果呢?
一個犯事進去了,一個沒進去,不也沒份正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