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上來說,我和張世界走的是同一個路子,那就是通過靈活多變的身形和走位,讓對手捉摸不住,繼而給予定錘一擊。
不過不同的是,張世界受過係統的訓練,有著一整套的手段和套路,而且還有所師承,而我的法門大多都是東拚西湊,從實戰之中一點一滴地悟出來的。
我登場之前,王朋在我的耳邊低語,說這人昨天陰了一下忠哥,如果有可能,最好給忠哥報仇。王朋這麽說,我便知道如何把握這個出手的節奏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個對手還是讓人感覺到了十分難纏。從開戰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踩著迷蹤步,動作輕靈敏捷,靈活多變,腳下厚實,功架端正,發力充足,讓人難以捉摸,而一番纏鬥過後,插襠套步,閃展騰挪,竄蹦跳躍,簡直比胖妞還要神出鬼沒。
我聽到有人在台下喊出了一句:“燕青拳!”
我心中一跳,要曉得這燕青拳可是子午門三十六殺手功之一,此拳剛柔相濟,內外兼修,招式大開大合,有排山倒海之勢,內藏殺機,專擊人身之要害,往往一招半勢能製敵於死地。
此拳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迷蹤拳,又名秘宗拳,是民國時國術大家霍元甲的壓箱之技。霍元甲和精武體操會的名頭有多大,這門手藝就有多強。
很快,我便明白就徒手格鬥的技藝來說,我跟這個叫做張世界的男子相差得有些遠——這有可能是二樓和五樓的差距。
此刻的我,唯一的優勢在於身具魔功,一身筋骨皮肉淬煉日久,算得上是堅硬難摧,而氣血也充足,比拚氣力也不落下風。此外若包含《臨仙遣策》的那枚神秘符文一旦激發,就會在我的眼眸之中浮現出一些指導我的線條和圓點來。
這是我的優勢,所以盡管對手的燕青拳法耍得風生水起,我無數次地被那拳骨交疊而印,但是我最終沒有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