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因為不能說話的緣故,向來沉默,即便是學會了腹語,大部分時間還是不太會表達自己,然而這並不代表他軟弱。
恰恰相反,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這個巫門棍郎可是位捉鬼拿邪的大拿,冷酷得緊呢,自然不會是什麽老實孩子。這幾年他又跟著王朋在西南局,據說也處理和經曆了很多事情,心思縝密,遠遠要比當時的我厲害許多。
所以努爾的提議我並沒有反對,與其在這林中疾奔疲勞而死,還不如多宰幾個人來得痛快。
隻有將那些人打痛了,他們才會懂得什麽叫做收斂。
如此一商定,我們兩人便開始因地製宜,匆忙地布置起各式陷阱來,竹簽陣、絆馬繩、堵門網……林中陷阱這事兒,努爾是一把好手,隻可惜敵人跟得太緊,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算多,所以做不到太精致。
我和努爾分頭行動,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還沒有忙碌十分鍾,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我立刻收斂身形,不再忙碌,而是靜靜地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因為追逐的緣故,所以接近四十多人的追兵被拉成了許多不同的小組,有的三人,有的四人,有前有後,以一種大範圍的規模包圍而來,這就給了我們步步為營,逐一攻破的機會。
不過時間也極為珍貴。
第一波步入我視線的,是一個四人小組,為首的就是先前遭遇的那個快刀手,而與他一起的則是三個一臉精悍的安南士兵。
經過一番漫長的追逐,這些人的體能也被榨到了極限狀態,除了那個快刀手,其餘的人走路的腳步都有些飄忽。
我的目光越過這些人瞧向遠方,兩百米之內,並沒有瞧見再有人跟上來。
也就是說,就目前為止,我所需要麵對的敵人,就是這四個顯得有些精疲力竭的家夥。如此想想,倒也不是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