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甌雒靈堂的法陣籠罩中走將出來,還沒有等我和努爾將這口氣喘勻,便聽到這麽一個還算是熟悉的聲音,我渾身一僵,循聲望去,就見在不遠處倒塌的牌樓廢墟之上,赫然站立著一個長手長腳的英偉男子。
此人頭戴青銅緊箍,眉毛狹長,一雙眼睛像野狼一般銳利,正是一直追殺我們的鐵箍男。當在穀口石縫處等待良久還無消息之後,他終究還是摸進了穀中來。
此時的我和努爾剛經曆過奪棍考驗,早已是精疲力竭,傷痕累累,自然不願意再繼續交戰。於是我一步跨前,與之周旋道:“如你所見,這是一處巨大的甌雒城寨,千百年而不朽,必然是有許多秘密的,與這樣的寶藏比起來,我們實在不算什麽,你若是不想拚個你死我活,那麽不如放過我倆。今日起,你禮送我們折轉北方,而這偌大的甌雒城寨,則落入你們之手,千年秘密盡由你們擁有……”
我口舌生花,鐵箍男卻突然獰笑起來:“好能說的小子,不過我隻想問一句——關我屁事?”
我滔滔不絕地輸送著我的想法,然而被這人粗魯地打斷了,一時間有些愣住,下意識地回答道:“啊?”
鐵箍男見我不明白,一步踏前說道:“這城寨裏麵縱然有千般秘密,與我何幹?我的責任是維護這一方的安危,捉拿所有威脅到國家和群眾安全的敵特分子。如果抓不住你們,我劉彥悅的臉往哪兒擱?整個北方協調部隊河宣省縱隊的臉麵又往哪裏擱?”
一言表達立場,鐵箍男不再給我們喘息的時間,身子一扭快速衝殺了上來,雙手一抖,竟然是兩把鋒利至極的雪亮苗刀。
與此同時,從左右兩邊還撲來了兩條鬼魅一般的身影,我瞧見是那個滿臉文著青色符文的高挑陰陽女,另外一個則是精修瑜伽的長袍光頭。
三人不知道來到這兒多久,伏擊於此,一旦發動,立刻展現出了巨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