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刀尖即將紮到我的脖子上時,一隻手握住了阮將軍胖得驚人的手腕。
胖子的這隻手腕比尋常人的兩隻還要肥一圈,力量驚人,這個我很早就已經領教過。那隻手卻穩穩地拿住了他,定在那裏,讓阮將軍沒有辦法再進一步,哪怕僅僅隻是一寸而已。
接著我瞧見阮將軍的胸口處多出了一把刀,是刀尖,從後背直入前胸,尖端處還有血往外麵流,嘩啦啦的。
阮將軍難以置信地扭過頭去,瞧向那個握住他手的男人,正是旁邊那個歲月靜好、人畜無害的光頭青年彌勒,此刻的他也是一臉的無辜,仿佛捅刀子的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
另外還有人嗎?
連小觀音都在旁邊一臉的驚訝,不曉得為什麽自己的師兄會下此毒手。
“為什麽?”
喘了兩口粗氣,阮將軍顧不得口中不斷溢出來的鮮血,雙手緊緊抓著彌勒的手臂問道。而彌勒則看向了我,平靜地說道:“為什麽啊?你相信麽,我跟這孩子是老鄉,我是黔州晉平青山界的,他是麻栗山那塊兒的,我們兩個的家鄉相隔不過百裏——親不親,家鄉人嘛。”
撲通!
阮將軍這麽厲害的漢子,在彌勒的偷襲之下,卻根本沒有一點兒反抗之力,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臨死之前不服氣地說道:“彌勒,你殺了我,我山穀外麵的那些手下是不會放過你的。”
麵對阮將軍臨死之前的威脅,彌勒毫不在意地說道:“你死了,理由還不是由著我編?趕緊走吧,你前麵那幾個手下說不定還在等著你呢,莫耽誤了時辰。”
輕描淡寫,渾不在意,這是彌勒表現出來的狀態,這讓阮將軍感覺到冤屈、憤恨一起湧上心頭,立刻一口血沒咽滿,直接栽倒在地。
這樣一個猛人,位居安南北方協調部隊的將軍,能夠以一人之力將我們當時全隊精英給橫掃,要不是旱煙羅鍋攔著,說不定我們的性命早就沒了。然而此刻的他就像一頭死狗一般倒在地上,而凶手臉上卻掛著風輕雲淡的笑容,場麵讓人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