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豪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咳了咳,說道:“是我,陳子豪,蒼天鼠叫我過來給俞先生報信,有情況通報!”
那鐵門露出了一條縫隙來,有光線傳出,接著有人在縫隙後麵朝著門口打量。這時,我和張勵耘都用後背貼著石壁將自己小心藏好。那人隻看得見陳子豪一人,提防之心稍減,接著傳來一陣解開鐵鎖鏈的聲音。那人一邊開門一邊抱怨道:“小豪,你來了也不說帶點夜宵,這兩天過年,兄弟們天天白麵饅頭兌涼水湊合,嘴巴都淡出鳥來了,都已經怨聲四起了……”
陳子豪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拍著胸脯承諾道:“龍哥,你說得有道理,你看這樣吧,我先去跟俞先生匯報完事情,然後出去,全聚德的烤鴨、大柵欄的醬豬蹄,還有地道的胡辣湯,當然還有酒,地地道道的二鍋頭,給兄弟們多帶點過來,也算是給大家拜一個晚年了,你說行不行?”
“吱呀!”
這道鐵門終於打開了,然而在開啟的一刹那,被陳子豪忽悠得滿麵笑容的龍哥瞧見一隻大手出現在自己的胸前,接著被大力一拽,不由自主地朝著外麵走去,什麽都還沒有瞧清楚,便感覺脖子後頸被重重地一記手刀砍下,雙眼一翻就昏死了過去。
這是個狹長的甬道,守門的龍哥被我弄暈,通道的另一頭卻隻聽到一點兒動靜,那邊有人朝著這邊張望過來,喊道:“老龍,怎麽回事?”
通道裏麵隻有兩個人,一前一後,這就給了我們充足的時間,我一得手便二話不說,和張勵耘箭步朝著前方狂奔而去。那出聲的人先前隻是一陣疑惑,瞧見門口衝來兩條人影,下意識地轉身就跑,口中還高喊道:“有人……”
這警示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張勵耘便出手了,抬手便是一方十字小鏢。
驟然中鏢,那人一下就栽倒在地,張開的嘴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門牙都被震得快要脫落,所有的話語化作一口血水噴了出來。相距百米,我箭步飛衝,一抬腿猛然將他的手腕踩在地上,接著俯身而下,用右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