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這麽一說,我心中一跳,想起先前跟他說的,要拿疑雲重重的穀雨來開刀,看一下他屢次古怪的行為背後,到底是什麽情況,便吩咐道:“讓他去會議室,我們在那裏見麵。”
對自己人用搜魂術,這事兒並不地道。不過穀雨終究不是自己的隊員,而他種種古怪的行徑已然讓我們感受到了不安,那麽該做的還是要做。但是為了避免手下人有可能產生不滿,我還是將這件事情控製在小範圍之內,所以此事就隻有我和努爾知道。
來到會議室,努爾已然在這裏做過布置,點了線香,門後桌下也抹了牲畜的血,還有一些地方也有布置,但是我瞧不見。
穀雨跟努爾一同推門而入,走進來的時候,他鼻子吸了吸,先是跟我招呼了一番,然後皺眉說道:“什麽味道,怎麽感覺怪怪的?”
我不給他聯想的時間,手搭在了桌沿上麵,詢問他這次去市裏麵聯絡的相關情況。穀雨猶豫地坐下,有些為難地說道:“陳組長,這事兒我辦砸了,沒有能夠說服市局的領導。他們覺得證據不夠,貿然調動部隊,他們無法給上麵做出解釋,即使去了,也未必會得到批準。上麵的意思是這邊要拿出有力的人證或者物證來,他們才好說話——不過我們局長已經跟這邊的公安機關打過招呼了,說如果有必要,這邊會全力配合。”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基層的有關部門並不會受到重視,這是正常的情形。一來我們從來都是很低調,秘而不宣;二來他們已經習慣了基層這種清淡悠閑的生活,幾張報紙一杯茶,一天就這麽晃過去了,也懶得擔太多的責任。
穀雨本來以為此次“無功而返”我會表現出不滿,畢竟像我這個年紀,控製自己的情緒還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不過我隻是笑了笑,無所謂地說道:“有則好,無則罷,對於岷山老母這些人,真的派一隊武警來,未必能有什麽用處,盡人事,聽天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