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處懸空凸出的閣樓窗口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朝著峽穀怨毒呐喊。然而她詛咒的對象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省人事。
將這兩人扔在凹口的岩地上,努爾回過頭來拉我一把,便坐了下來,朝我問道:“這兩個人怎麽處理?帶回去?”
我看著昏迷的黃岐和趙雨,搖了搖頭否定道:“帶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機會稍縱即逝,延誤戰機。雖說扔進峽穀裏麵省事省力,但是終究不太好,我們畢竟不是土匪,拿著官方的牌子,做事就得按照規矩來,不然誰都玩不長。這樣吧,將這兩個人捆起來藏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等到天亮了,我們再將他們押解回去,你覺得如何?”
努爾點了點頭,指著外麵的山壁說道:“我剛才瞧見一處地方,是山壁裏麵的缺口,看著挺大。不過不確定,你等我幾分鍾,我去查看一下。”
說完這話,他回轉過去,縱身跳下了峽穀,身子像狡猴一般在岩壁上麵跳躍,速度極快。
努爾下去查探地形,我也沒閑著,把昏迷在地上的這對男女的外衣剝下,將他們捆得結結實實——這手法是在軍中學到的手藝,最是結實不過,而且被捆者還不能胡亂掙紮,越掙紮越緊,繩子甚至能夠收緊到肉裏麵去。
我剛剛將他們捆好,努爾就回來了,他告訴我地方不錯,是處懸澗,空間蠻大的,裏麵還有一樽古人的懸棺,將他們丟在那裏一晚上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如此說好,努爾從旁邊找來一根長長的藤條,由他在岩壁上引導,將這兩人晃晃悠悠地吊到懸澗裏去。等努爾將他們兩人安置妥當之後,我們商量幾句,準備從小樹林那兒折返。過了山崖凹口,快速走到那一片小樹林邊緣,前麵的努爾突然停步,給我打了一個手勢。我停下腳步,眯著眼睛朝遠處望去,隻見在我們的來路上,兩個身形矯健的黑影正朝著山頂的院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