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這人留著絡腮胡,一身濃重的魚腥味,手中分水刺上麵寒光乍現,朝著我脖子紮來。
從這個角度來看,隻要被紮中,基本上是沒有活路了,由此可見這些家夥當真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冷血之人。房間狹窄,我沒有拔劍,而是錯步上前,一把將這人的手腕抓住,使勁兒一捏,接著一抖,對方手中那三十多公分長的尖刺立刻跌落在地,發出一聲尖銳的磨擦聲。
我不想將動靜鬧得太大,膝蓋飛起,正中此人小腹,結果這家夥便將剛吃過的飯全部吐了出來,再也沒辦法嘶喊了。就在我將這絡腮胡製住的時候,那個麵相最嫩的年輕人的手卻朝著腰間摸去,我眼皮一跳,暗道不好,推著跟前這個還在狂吐飯的絡腮胡就朝前麵衝去。當那叫小米的年輕槍手將手槍舉起來的時候,我的手已經搭在了他的那把槍上麵。
小米想將槍舉起來,發現手臂無力,想要扣動扳機,發現也是無能為力。
他此刻所要麵對的對手,實在是有些超乎他的能力範圍。
我平日裏雖說不用熱兵器,但這並不表明我不會,畢竟當年在巫山後備培訓學校裏麵,無論是射擊還是駕駛,又或者刑偵手段,我都曾經拿過優秀的成績。要不是當年發生了意外,我說不定能夠從高級班畢業,更何況我還在南疆戰場待了幾年,對於槍支的熟悉,並不是這些平日裏隻能夠拿著槍嚇嚇普通人的家夥所能夠比擬的。
我右手握在了小米剛剛掏出來的手槍上麵,手指靈活地一陣撥動,那把殺人凶器便化作了零碎的配件,跌落在了地板上。
小米隻是普通的入門者,沒了槍,幾乎沒有什麽威脅,我的手順便在他的脖子動脈上重重地按了一下,他雙眼翻白,直接倒地。這時唯一個沒有被我控製住的家夥正是那個自稱黑蟻入門弟子的文八哥,他一瞧見不對勁,也沒有多少反抗之心,而是縱身一躍,準備從窗戶那兒跳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