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努爾對這個從水裏麵爬出來的怪人心懷疑慮,甚至指出他有可能並非人類,而是妖物化身,但是從那家夥剛才誅殺那小艇之上的閔教諸人,以及嚐試與我進行交流的真誠,我感覺到他並沒有撒謊,我甚至覺得他說認識我,這話都做不了假,因為他操著一口滇南邊境的話語。我曾經在南疆戰鬥數年,我們或許也有過數麵之緣,隻不過十年過去,他已經變了模樣而已。
努爾見我決心已定,便沒有再勸說什麽。
作為我的副手,他需要將風險分析給我,而一旦我作出了決定,他便是我的第一個支持者。
從來如此。
商定完了之後,軍醫已經對水下的怪人做了簡單的失血處理,接著跟我匯報道:“報告領導,他表麵的皮膚很堅硬,子彈隻是嵌入了他的身體裏,沒有刺穿內髒,不過要是做手術,我們這兒暫時沒有條件……”
我手一揮,對牛排長吩咐道:“留下兩人陪他,照顧好這人,他若有個閃失,我唯你是問。”
牛排長立刻敬禮道:“保證完成任務。”
努爾既然給他們說了情,我也收斂起了心中的怒火,這事兒終究還是怪不得他們,再說牛排長也是我老鄉,多少也得給他留些麵子。
我不再追究,指著怪人指給我們的方向,動員道:“同誌們,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上個月釀成血案的那一夥人,現在又在南邊設伏,準備將李副局長他們再次留在這裏,現在隻有我們,才能夠將他們給救出來。我們越早趕到現場,越能夠拯救我們兄弟的性命,我知道大家現在已經很累、很害怕了,但是在那邊的,是我們的兄弟戰友,我們不能拋下他們。所以,跟我衝!”
此話說完,我讓張大明白和三張帶領著大部隊跟來。我、努爾、張勵耘和趙中華四人,則一馬當先,朝著南麵衝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