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跟李局提出要暗地裏調查那四個幸存者的資料時,他並沒有表現出意外。身為一個在秘密戰線混跡了三十多年的老刑偵,他其實第一時間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隻不過不會當著那四人的麵提起而已。
他告訴我,說他會另外組織人進行調查。一旦有了結果,立刻通報我們。在此之前,讓我一切皆要留意,莫走漏了消息。
我們在院子裏連著抽了三根煙,結果被過來找我的小白狐一頓埋怨,說煙抽多了嘴臭,要是我再抽一根,她就不理我了。這小姑奶奶一發起脾氣來當真是有些恐怖,我和李局都不由得苦笑著舉起了手,表示不會再抽了。
李局留到現在就是為了跟我碰一下頭,我們商量完畢之後,他便不再多聊。他剛剛來南方上任,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梳理,便不再陪我,告辭離去。
我跟著小白狐一同返回,一群人正在井然有序地將資料分門別類。那臨時被調派來參與工作組的四人立刻就開始工作了,多少有些疲憊,我很大度讓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正式進組,到時候可能要持續兩周到一個月的時間,希望他們能夠將自己的生活安排好。
得了我的許可,四人皆舒了一口氣,相繼告辭離去。張伯卻沒有離開,而是告訴我,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今夜留在這裏,可以幫我將案件理順。
那四人離開了,當著張伯的麵我也沒有隱瞞,將剛才與李局說的那一番話說出來,讓大家知曉。
我這麽一說,徐淡定、張勵耘幾人都紛紛表示自己也有這方麵的擔憂,隻不過剛才不好提出來而已。倒是張伯有些意外,告訴我們,在此之前,案子結束之後省局就對這些人進行過政審和盤查,確定沒有問題才安排他們回來的,問我是不是太過慮了。
這四個人到底有沒有問題,這事兒我說了不算,別人說了更不算,查案子就是這樣,需要一絲不苟,非常嚴肅。我將自己的考慮告訴張伯,在得到他的理解之後,才開始分配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