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彌勒!
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看到了光頭,便會條件反射地想起彌勒嘴角揚起的那微微笑容。這種笑容仿佛能夠掌控一切,所有的事情都不會放在心裏,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出乎他的意料。在與彌勒剛認識的時候,盡管他與我們站在了一邊,毫無顧忌地將與自己合作的安南將軍阮錢錚捅死,並且自言與我是苗疆老鄉,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異國相識的我們居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會糾纏在一起。
在瞧見彌勒的第一眼,我顧不得臨陣逃脫的王歆堯,斷然下令,讓布魚推著木船,朝河岸邊的祭壇靠了過去。
我低伏在船頭,眯眼打量,隻見這祭壇就仿佛是本次蝗災的風眼一般,方圓百米之內,根本就沒有一隻蝗蟲。祭台之上,隻有彌勒一人眼睛緊閉,高高聳立,雙手朝天而舉,似乎在主導什麽儀式,而在那高達五六米的祭壇土丘之下,則環立著數十人,因為隔得遠,所以看不清具體的模樣。
盡管我不知道彌勒到底是有著什麽樣的手段,可以將這傳說中的龍脈力量抽取,但是我卻知道他是我所見過的對手中最厲害的,而且顯然易見,他的目的就是黃河龍脈。如果讓他成功了,隻怕會後患無窮,當下也是忘記了所有的個人安危與榮辱,大聲下令,讓布魚緊急朝著岸邊靠了過去。水下的布魚已然不是人形,不過他卻很重視這件事情,故而並未顯露出一點端倪來,而是攪動水浪,將木船朝著岸邊送去。
有了布魚在,這速度自然是一等一地快,我們很快就繞了一個大圈,再次回到了南岸,而就在我們即將下船的時候,卻有一大幫的人朝著我們這邊衝來,衝在最前麵的全部都是古人裝扮,穿黑色的長袍大褂,手中十八般兵器都有。
我一馬當先,從船頭一個飛躍而下,長劍前挑,用一往無前的蠻力,將第一波家夥給逼開,接著勢若猛虎一般地向前衝擊。與我一般瘋狂的是張良馗,雖說先前吃了一些苦頭,但是他畢竟不像弟弟那般被破了氣門,此番悲哀在心頭湧起,顧不得性命,將橫練硬氣功直接灌注全身,咬著牙,用身軀給我們開出了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