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瞧見我過來了,膽氣也壯了一些,說出來的話語裏,也多有調侃之意。
然而她這話也太有挑釁的意味了,那銀簫雖非死物,但屬於無主之法器,小白狐這些天來的溫養,使得它自然與她更加親近一點,那女子如何能夠拿出什麽證據來呢,當下也是一咬牙,惡狠狠地說道:“你這意思,是不給對吧?”
我瞧見好不容易被我分開的兩人,此刻又有湊到一起來撕扯的架勢,趕忙將小白狐攔在了我身後,然後朝著那女子拱手說道:“這位姑娘,我妹妹手上這銀簫,是我當日從一位叫程楊的大學教授手中所得,本來就是無主之物,談不上是誰的。這器物輾轉漂泊,已經沒有了線索,不知道它對姑娘到底有何特別的意義。如果可以,我們坐下來一起商量,再從長計議,你看如何?”
那冰山女子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後輕蔑地說道:“誰要跟你坐下一起聊聊,你是不是看上了本姑娘的美貌,想要追我?”
我被那女子雷得說不出話來,而這時牙尖嘴利的小白狐卻立刻頂上去說了:“拜托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呢,長得那一個寒冰模樣,看著都冷,哪個男人會看上你?跟你說吧,我哥哥可是有一個很愛、很愛的美人兒在等著他呢,他的女朋友要比你美上一千倍、一萬倍,拜托你不要自作多情了,這世上怎麽可能有人對你動心?”
我剛才腦子疙瘩一打結,沒有回過神來,然而此刻聽到小白狐的這一番話,頓時就知道壞了。
我們本來或許還可以坐下來談一談,但是此刻小白狐說的話太刻薄,如此便是,一點兒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果然,那冰山女子杏眼一瞪,嘴唇輕輕一咧,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貝齒來,悍聲說道:“你這小狐媚子,如此辱我,看我不撕了你這張嘴!”
她這狠話兒一撂下,立刻箭步飛奔而來,從懷裏飛出了一道銀光,犀利無比,宛若璀璨星空之上的一道流星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