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一排小便池,我在這邊,陳戰南在那邊。他或許是憋壞了,進來就慌忙掏出家夥放水,都沒有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煞星。我快到尾聲了,卻仍然憋足了一股勁兒。一轉身,丹田,哦不,應該是前列腺一激靈,尿了他一褲子。
雖說我身體健康、功力精純,尿液透亮清明,並不腥臭。但是被一男人熱烘烘的尿液灑了一褲子,這事兒實在是讓火大,陳戰南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他轉頭就罵,然而才說了兩句有辱斯文的話,就發現罪魁禍首是我,而且還一臉惡意地看著他。陳戰南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哆嗦著說:“你要幹嘛?”
別人對我的名號也許隻是道聽途說,但是親身經曆過黃河口一役的陳戰南卻是有著最真切的感受。他也曾親自去戰場調查過,見過那密密麻麻的蟲屍和無數的邪教徒屍體,對當時的情形也大概有一些猜測,想著我這樣凶的人倘若真惱了性子,隻怕不是一件好事。
這般想著,他一哆嗦,下麵一軟,自個兒也尿了一褲子。
兩泡尿一出來,陳戰南這溫文爾雅的教授頓時就變成了一個扒糞工,著實有些難堪。麵對著這個一臉驚恐的老頭,我倒是能夠將自己心中的怨恨深深地隱藏,笑著說道:“陳教授多日不見,偶然碰上難免有些激動。一哆嗦就冒犯了您,還請多多包涵啊!”
我說得風輕雲淡,而這老家夥則吹胡子瞪眼地說道:“你明顯就是故意的!”
我詫異地問道:“這怎麽可能,我堂堂一教務主任,怎麽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陳教授,你想多了,你看看自己的褲子,都濕成墩布了。要不然您先回家去換一條?要不然這樣穿著到處招搖,多少也有損你的形象不是?”
陳戰南低頭一看,果然是慘不忍睹,這才氣呼呼地開口:“陳誌程,黃河口一事,隻不過是技術上的小錯誤,我也已經受到書麵警告了。你若是有什麽不滿,自可以去組織上要一個說法。有本事就告我,別私底下偷偷摸摸地搞小動作。你要知道,這學院可不是你們茅山一家的,有的是講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