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戰南並不是什麽厲害角色,實戰中甚至連白合都打不過,對上我自然隻能引頸受戮。此刻他瘋狂地大聲喊著,瞪著通紅的眼睛,衝著我說:“你他媽的有本事就殺了我吧,老子這輩子能夠陰到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家夥,還拉了那麽多人陪葬,也算是夠本了,死而無憾。”
這老東西裝出慷慨赴死的表情,然而眼角閃爍的淚花卻將他的內心出賣了,被碾爛的右手手掌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疼得直打擺子。
我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冷然說道:“不錯,你表現得很堅強啊。不過據我所知,一般生活過得太過於優渥的家夥,對於死亡總是充滿恐懼的。而你也知道,相較於死亡,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事情更加可怕。你曉得我來自茅山,諸多茅山養鬼術聞名於世,如果不想生不如死的話,把指使你的那個家夥,給我交代出來吧。”
陳戰南咬著牙齒裝硬漢:“說出來是死,不說也是死。我老陳這輩子雖說壞事幹了無數,但是出賣朋友的事情卻從來沒有做過,你死心吧!”
我若有所思地問道:“這麽說,如果饒你一條狗命,你就會說出那個家夥的消息咯?”
這話說得陳戰南雙目一亮,繼而又轉為晦暗,他搖頭堅持:“別人不知道你黑手雙城的性子,我焉能不知?這大半年來我費盡心思地收集過所有能夠找到的信息,曉得就你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與其如此,我還不如引刀成一快呢!”
我伸出了腳,慢慢地碾在了陳戰南的斷臂傷口上,這劇烈的疼痛弄得他雙眼翻白,幾欲暈厥過去。不過我卻小心翼翼地控製著這個度量,使得他一直保持著清醒。如此煎熬許久,我方才悠悠地說道:“陳戰南,若是為了報黃河口一役的仇,我自然可以毫無聲息地將你弄死,不過這並不符合我的風格。我承諾你,你若是說了,我可以把你交給組織,到時候上麵怎麽處理你,那是上麵的事情,與我無關,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