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家夥並非別人,正是跟隨著我一起來到此處的安德烈一夥。
不管事情到底是如何發展的,我一直都認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從興凱湖邊防連隊的離奇失蹤,到後麵兩次調查小組的失聯,其實都跟這幫來自赤塔的俄國叛軍有著至關重要的聯係。若不是他們謀奪我手中的這顆肉珠子,便不會有這接二連三的事情,那些躺在土坑中永遠無法回家的戰士就不會死去,而我也不會身陷此處,在一眾猛獸的環伺下,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這幫家夥,他們不死,我心難安。
事實上,從那個遭遇悲慘的雙頭怪人口中,我便曉得這幫家夥一定在這附近。它對我和我那幫戰士都懷著難以釋懷的仇怨,那麽對安德烈這些對它造成實際傷害的人,更不會放過。它不能擺脫安德烈等赤塔叛軍的魔爪,也隻有將他們引入死亡峽穀,讓他們伏屍於此。當安德烈一夥出現的時候,我便曉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我翹起嘴角,目光越過身邊奇形怪狀的猛獸,朝著遠處小心翼翼靠近的赤塔叛軍高聲招呼道:“親愛的安德烈、維塔利和列寧同誌,我們又見麵了,用我們中國人的話來講,這就是緣分啊!”
在一眾猛獸的環伺下,我悠悠然說了這麽一句話,當真是古怪到了極點。為首的安德烈在一眾俄國壯漢的簇擁下,勉強鼓起勇氣走上前,朝著我遙遙地說道:“黑手陳,這並不是緣分,你殺了伊萬諾夫,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們都要殺你!”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仿佛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嘿然一笑道:“伊萬諾夫死了,你不就可以當頭了嗎?”
聽到這挑撥離間的話,安德烈沒有什麽反應,旁邊的維塔利和列寧反而皺起眉頭,不過他們也曉得此刻並不是內鬥的時候。那列寧打了一個呼哨,立刻有人押來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人。安德烈將那人的腦袋抬起,衝著我喊道:“黑手陳,聽說你是他們的領導對吧,那麽這些人的性命,你是不是需要負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