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浪長老這話說得咄咄逼人,而且還用長老的身份來壓我,他這般眯著眼睛瞧過來,連著先前連殺數人的戾氣,當真是有一股凝重的威勢。他這般威脅,倘若是茅山宗別的弟子,或許就此屈服了。
畢竟是自家的長老,有的時候,他們就是天,而且梅浪長老的修為極高,一般人還真的頂不住。然而這些對於我來說,都不過是浮雲。我連亭下走馬、武穆王這些頂尖梟雄都未曾害怕,小黑天、黑鱗魔蟒之類的異類尊者都能咬牙一拚,何必懼怕他這般的人物。隻不過是念在同出茅山,還有一份香火,方才對他禮貌一點兒而已。
至於修為,我還真的未必不如他,再加上我身邊和不遠處的七劍,我絕對能夠將梅浪長老那人腦袋打成狗腦袋。
男人心中有底氣,說話就不一樣,我不卑不亢地說道:“倒不是要拿住梅師叔,隻是覺得一點。我愛宗門,更愛真理,任何不公義的事情,我倘若瞧見了而不指出來,心中就難受;一難受。便會有掛礙,有心魔。師叔,你也知道的,心魔對於一個修行者來說,到底有多恐怖。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此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些年來,不管我在外麵如何威風,回到宗門,從來都是低調行事。在我師父和長輩麵前,從來不會拿出半點兒官方的架子,規規矩矩。這是因為沒有碰到與我心意不合的事情,多一些謙卑,對我來說並無害處。然而,梅浪長老的所作所為顯然是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
梅浪長老瞧我如此強硬,不由得幹笑了兩聲,冷冷地說道:“難怪淡定說他大師兄是位天生的領導者,果然是官氣十足!”
他這話是在提醒我,他不但是茅山長老,而且還是我好友徐淡定的師父。而這話聽在我的耳朵裏,著實有些刺耳。我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對他說道:“梅師叔,您是茅山長老,在外行走,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茅山宗頂級道門的風範。倘若是太過強勢,隨意殺人,隻怕會讓我茅山宗蒙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