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道事 14:一個時代的結束,一個時代的開端

第十四章 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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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徐修眉長老是徐淡定的父親,我與他兒子莫逆之交,但和老頭子的關係卻隻能說一般,聽到他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得笑了,淡然反問。

聽到我的話,他搖頭歎氣:“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話事人的威勢漸濃,敢說這樣話的人,越來越少了。最近有流言,說十年前陶晉鴻,十年後楊知修,講的是一代新人換舊人。如今一看,即便是掌門師兄閉關了,這茅山的頭號人物,依舊輪不到他姓楊的來當。”

我能夠聽出徐長老對話事人的怨言,含笑說道:“徐師叔說笑了,什麽第一人,我陳誌程是小輩,又是外門弟子,茅山內務,倒也不怎麽幹預……”

提到這個,徐長老就有些火氣:“也不知道你師父是怎麽想的,當年收你為徒的時候,還掩耳盜鈴般地弄個外門大弟子。倘若這一回,他立你當掌教,說不定什麽事都沒有了。”

我眉頭一挑,平靜問道:“發生了什麽事麽?”

徐長老被我這般一問,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聳肩說道:“能有什麽事兒?隻是瞧不慣他姓楊的那高高在上的模樣而已。”

我心中腹誹,說楊知修是小師弟,你瞧見他得勢,心裏不舒服,而我還是師侄呢,豈不是更不開心?

這話我自然不會說出口,徐長老跟我聊了一陣,說起自家兒子,突然感慨。徐長老說當初淡定倘若沒有調到那勞什子的外交部,而是與我一起,現如今的成就,說不定也能有我的三兩成了呢。

我苦笑,說淡定天資聰穎,現在我倆交手,勝負也不一定呢。

徐長老毫不客氣地揭穿我的虛話道:“你可拉倒吧,我在你麵前,都沒有信心能夠挨過幾手,何況那癟犢子?”

我不知道徐長老留下來,到底所為何事,又寒暄幾句,他方才說道:“此番前來無遮大會,慈航別院那是王母娘娘開蟠桃會,主辦方是花了大價錢的,積攢了半個世紀的萬紅一窟酒,就拿出了大半。各人領情,想必會出些力氣,你到時候若執意尋人,還須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