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勵耘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他認識我十多年了,這是我第一次這般的鄭重其事,顯然我一會兒講的事情,絕對會超出他的想象。
盡管張勵耘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他信任我,這是我們十多年來培養出來的,而我所說的這件事情,其實也不是別的,正是處理這棘手的蚩尤心髒的問題。
這玩意兒對邪靈教的人來說,實在是一件大殺器,對像我這般修魔之人的**,也是宛如聖物一般的東西。但我不敢對這玩意兒下手,甚至不敢靠近它太久。
在這蚩尤心髒裏待著的兩天裏,我無數次地感受到了心魔蚩尤想要掙脫的怒吼。倘若不是我的意誌力足夠堅定,說不定此刻的我就已經不再是我了。
我找張勵耘就是將這蚩尤心髒交給他來封印。至於如何處理,安置在何處,這些事情都隻有他一人所能夠知曉。以後任何人問起,包括我在內,都不能說出。
聽到我這麽一個要求,張勵耘在沉默了許久之後,方才鄭重其事地點頭答應。以張勵耘的智商和閱曆,他自然知曉我為何會將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來做。
我這麽做,防的不是別人,而是我自己,張勵耘是我的下屬裏最具有獨立判斷能力的人,他從特勤一組成立不久就跟了我。而且由於出身的緣故,使得他比別人多了幾分自主能力,並不會任何事情都為我馬首是瞻,也能夠承受得住我的壓力。
隻有張勵耘可以。
以後的我即便真的化作了魔,也未必能夠從張勵耘的口中得到任何關於蚩尤心髒的消息。
這就足夠了。
張勵耘是何等玲瓏剔透的家夥,他在答應我這件事之後,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的沮喪起來。
如何封印蚩尤心髒,這事兒我基本上已經有了腹稿,跟張勵耘交代完之後,如何調集和組織人手的相關事宜,都交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