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濃時難自抑,有花堪折直須折。
我和黃菲的戀情是屬於那種水到渠成的進度,談不上浪漫,逛了一天街,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晚上又在西餐廳吃了七成熟的牛排,走出來的時候風大,寒冷,我很自然地挽起了她的手,走到街頭巷尾的某個偏僻角落,我捧起了她嬌嫩的下巴,深深地吻在了她那如鮮花般的嘴唇上。
然後我們就成了男女朋友。
黃菲比我大一歲,因為家境好,雖然畢業之後當了警察,但是為人還是有些天真單純的(或者說在我麵前表現得如此)。她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母親是婦聯的領導,為人比較強勢,父親在省城做生意,盤子也大,在那邊又組織了家庭,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十幾歲的樣子。她父親雖然很少見麵,但是也很關心她……這些都是後來我聽說的,因為單親家庭的關係,黃菲內心其實蠻敏感的,也沒有什麽感情經曆。
一個美麗、有氣質、單純而又有些小敏感的女孩子,確實是很惹人憐愛的。
熱戀開始,我真的不想離開她,但是馬海波卻不斷催我,說吳剛的病情耽誤不得,要能去,盡快去一趟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是不是,像你們這個行當的,不就是講究一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嗎?我被這個馬唐僧給嘮叨得實在受不了了,於是回了趟家,簡單收拾了行李,準備於正月十三乘飛機,離開晉平。
離開的時候,我母親一肚子的嘮叨話,數落我忙得出奇,回家個把月就沒在家裏好好待幾天,現在可好,連個元宵節都不過了,心急火燎跑哪裏去?我說我要去救人呢,她不說話了,說行,不過要注意安全,她就隻有我這麽一個崽,她和我父親就指望著我了。我說別說這喪氣話,聽著讓人難受。
我母親又問起了我的個人問題,我這才想起來,說我在縣城弄了一套房子,鑰匙給了個朋友幫忙裝修,讓她有時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