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疼痛消退之後,劉明仿佛被抽去了骨頭的帶魚,軟趴趴地躺在地上,身體不時地抽搐一番,抖動不已。
大胖子魏沫沫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出來的肥肉上一層油汗。他身子龐大,卻擁有著一顆敏感而膽小的少女一般的心,被我凶狠地瞪著,不敢與我打鬥,也不敢跑出門去叫人,反而是乖乖地照我吩咐,蹲下來捂住他老大的嘴,不讓這殺豬一般的嚎叫傳出去。
事情簡直順利得讓我不敢相信,當劉明緩過勁來的時候,居然二話不說,倒頭就拜,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酒是蝕心藥,色是刮骨刀,幾年燈紅酒綠、迎來送往的安逸舒適生活,已經把當初那鐵打的漢子,消磨成了如此模樣,真的讓人噓唏不已。不過忠誠這回事,如果隻是用金錢來衡量的話,想來也總是高不過性命的。劉明一五一十,給我講起了這邊的變故來。
蕭克明留在江城,其實事情並不多,說是顧問,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消磨在了這夜總會裏女子的溫柔懷抱中,反而並沒有真正融入到段叔的決策層中去。這夜總會雖然在段叔名下,但卻並不是段叔的主要業務,僅僅隻是用來收攏人脈和收買人心,幾乎等同於“紅樓”,別說是他這個新來的家夥,便是劉明這種多年的忠心小馬仔,平日裏,見段叔的機會其實也並不多。
段叔是個神秘的人,行走於這個城市的陰影裏。因為神秘,所以才顯得恐怖。
具體情況劉明並不知曉,他也就見過那個巴頌大師兩次,而且都是楊經理接待的。那是個黑瘦的中年男子,五十歲的年紀,像個黃皮猴子,頭發稀疏,耳朵上戴著至少十個以上的耳環,脖子文有花紋,不敢細看,但是好像是人臉,兩側的眼睛尤其得傳神,看一眼都心驚膽戰,仿佛能夠看透人心。
蕭大師跟巴頌大師天生不合,第一次就鬧翻了,第二次就沒見到蕭大師了,而是由老板的安保主任奧涅金負責陪同,天大的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