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往事2(《苗疆蠱事》精修本)

第七章 道士反目,兄弟相搏控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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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天氣冷,寒風吹不散我心中的怒火。

我想他一定沒有見到我眼中掩飾不住的恨意,也看不到我身下正在噬咬塑料捆帶的金蠶蠱。當他發現車後廂裏麵什麽都沒有的時候,回過頭來,地上卻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我在哪兒?我躲到了車子的另一邊,指揮著金蠶蠱,朝刀疤臉拿槍的手腕狠狠地咬去。

見我受辱,肥蟲子也是十分的氣憤,隻一咬,刀疤臉手腕立刻腫了起來,被蜇疼了,手中的手槍像燙手的山芋一樣,往前麵扔掉了。他嗷嗷大叫,看著自己腫大的手發愣。好機會,我全身的細胞都興奮得要命,一下就躥了出來,一招經典的黑虎掏心窩,狠狠地擂在了刀疤臉的小腹處。

砰……我的拳頭轟中了他的小腹,觸感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柔軟,硬邦邦的,好像有六塊腹肌的存在。不過柔軟處終究是抗不住太大力的傷害,我的含恨一擊,把刀疤臉一下子就摜翻在地上。我氣憤得很——大家都是刀疤臉,幹嗎連這點麵子都不講,直接把槍口塞進了我的嘴巴裏?

當時我害怕得魂都差點丟了,“有沒有?”

刀疤臉果然是反應一流的紅棍打手,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就站起來了,雙手護住胸口位置,仔細盯著我。

這是標準的美式拳擊開路。也是軍隊一擊必殺擒拿的起式。

隻可惜,他左手手腕上的咬痕腫脹越來越大,又紅又青。他不管,一個側步滑身,直接衝到我麵前,然後抬腿蹬來。我往後跳開,然而他的進攻如附骨之疽,連綿而至。我這個半吊子雖然有些氣力,也算敏捷,但是跟這種刀口舔血的強人打架,簡直是孔夫子門前賣書、魯班門前耍大斧,所以也不糾纏,一邊狼狽躲閃,一邊跟他講,你手腕這一下,中毒了,大毒,若不能及時醫治,截肢是必須的,再不行,直接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