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這個帶著淺淺笑容的少年,一年不見,他似乎長高了一些,臉也變得消瘦,說著普通話,有著日本人特有的古怪發音,而且這態度,禮貌得仿佛我們真就是老友,而不是曾經的仇人——這便是某些自詡有修養的人的特點,在拔刀的前一秒,還麵帶微笑。
強忍著給這個家夥下蠱的衝動,我淡淡地笑,說想不到你也會在緬甸,身邊怎麽沒有保鏢?要是又被人胖揍一頓,那可不好。
加藤原二並不理會我的冷嘲熱諷,他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雪瑞的身上,稍微看了兩秒鍾,然後才回答道:“我想你們出現在這裏,應該不是來旅遊,而是為了參加明天的玉石交易會吧?不過,我很奇怪,段天德怎麽會插手這種事情?”
我愣了一下,“段天德”這三個字在我腦海裏過了幾圈,這才反應過來是江城的那個地頭蛇段叔。雜毛小道曾經在他手下效過力,混了幾個月免費夜總會的浪**生活。後來巴頌出現,段叔為了彼岸花妖果對雜毛小道下了手。之後的結果是,巴頌身死,而段叔則通過雜毛小道大師兄的調節,與我們和解了。
自此,我們與那個段叔再無聯係,也不知道當初下的詛咒是否靈驗了沒有。
加藤原二很久沒有見到我們,所以仍然以為我們還在段叔手下混事。
雜毛小道在旁邊說話:“小兔爺,好久沒見了,依然是這麽酷。隻是不知道你的姐姐,現在好了一點兒沒有?”他這話一說完,掛在加藤原二嘴角那道淺淺的微笑立刻凍結住了,眼神似刀,直直地戳在雜毛小道的臉上,這個少年冷冷地說道:“托二位的福,家姐到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我之前就一直懷疑是你們兩個偷了龍血還魂草,現在更加確定了。哼,虧我當初還以為你隻是一個小角色呢!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