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臨一叫得恐怖,而我卻開始盤算這東西究竟有多厲害。
南羌黑癭,我確實沒有聽說過,但是這種密密麻麻,可以組成一片黑霧紅雲的蠹蟲,我倒是在緬甸善藏法師那兒看到過類似的帶翅蟲癭。這種東西,一般是用一種特殊的尤蚊屬類節肢昆蟲,叩拜五瘟神像煉製而成。不過這種東西的使用思路,跟毒蠱的精益求精不同,采用“人海戰術”,主要是通過類似蜜蜂與蜂王的關係控製。認真說起來,確實是一種很厲害的手段。但是也僅此而已,對於擁有金蠶蠱的我來說,並不算什麽,不知道吳臨一為何會這麽恐懼。
黃鵬飛的絳血石符十分厲害,不但能將奈河冥猿的血肉全部屏蔽,便是黑麻麻的南羌黑癭,鋪天蓋地而來,但是麵對這紅色光芒,卻進不得分毫,隻在外麵遊弋。黃鵬飛滿不在乎,說:“這東西,一把火就燒掉了,能有多厲害?”
吳臨一的臉色陰晴不定,顯得十分古怪,似乎被人戴了綠帽子一般。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些南羌黑癭,是古羌族南遷之時,獨有的一門技藝,曾經憑此,在西川掙紮生存下來。這種蟲癭,常年在最陰寒的地下築巢,吸收了鬼靈的怨氣,十分邪門,如此一番培植,使它們具有一種古怪的特性,那就是除了具有一般蟲癭都有的毒性之外,對於我們修行者,還有一種腐蝕能力,重則當場身死,輕則此生永無精進!”
此生永無精進!
這六個字猶如一座大山壓在了我的心頭。
作為一個修行者,看慣了這個世間另類的風景,而自己卻失去了再攀高峰的機會,實在是讓人無法釋懷。黃鵬飛、白露潭、楊操、我和雜毛小道聽了吳臨一的話,都擔憂起來。突然,黃鵬飛大叫一聲:“不好,我的絳血石符頂不住了,這種黑霧,能夠侵蝕石符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