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好情緒之後,我尷尬地解釋了一番,雪瑞一時仍難釋懷,不過見到雜毛小道、小妖和朵朵陸續上樓來,卻也端正起態度來,與我保持距離,沒有再鬧。
在藤蔓和花香環繞的花廳裏,雪瑞跟我們說起了這半年的情況。
我們去年十一月份走了之後,不到一個月,便有一個中央的調查組前來事務所進行調查,並且持續一個月的時間,所有人的行蹤和電話,都被監控了。後來一個叫林齊鳴的人前來事務所,總算將那些個麻將臉給轟走,接著又有一個叫董仲明的男人,過來給事務所辦理股份轉移的相關手續,說是獲得了我和雜毛小道的同意,暫時將事務所的主導權轉移到雪瑞名下,這樣才可以維持事務所的正常運轉。雪瑞求助了她父親李家湖和股東顧老板,得到認可之後,方才答允。
說到這裏,雪瑞跟我們小心解釋,說當時也隻是權宜之計,這個茅晉風水事務所,無論什麽時候,都是你們兩個人的,沒有了你們,這事務所就沒有了靈魂,也就沒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我們笑說,都是同生共死的老朋友,誰還會計較這個?
雪瑞告訴我們,說聽到我們出事的消息後,她托了好多人,幫著打聽我們的下落。當得知雜毛小道在滇南麗江落網了之後,當時就急得不行,準備離開東官西進,去營救,結果被大師兄派著董仲明過來攔住了,並向她保證,說我們兩個不會有事的。後來才知道我和雜毛小道入了藏,從此音訊全無……
雪瑞幾乎是咬著牙說這些話的,看著我和雜毛小道精神抖擻、氣場強勁,眼神銳利而清明,便知道這半年的時間裏,功力已然有了長足的進步,害她白白地擔了心。
知道雪瑞還餓著肚子,朵朵很自覺地去冰箱裏麵找來食材,給她做了一頓簡單的兩菜一湯。聞到久違的香味,雪瑞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食指大動,連筷子都來不及拿,便撚了一點兒吃,大呼“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