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鈞,名列“茅山三傑”,除了我身邊這兩位,就是他了。
既然與大師兄、雜毛小道齊名,那麽想來年紀並不算大。反觀這三個道人,年紀大的,比我還年長幾歲,麵相年輕一些的,也幾乎與我同齡,難道符鈞並不是什麽青年,而是一個中年阿伯,比大師兄還要年長一些?
心中雖然有些疑問,但是在人家的地頭,我也不敢多嘴,隻是跟在雜毛小道身後。順著直路來到了中間一塊鏡湖前,然後折轉登山,行了百級花崗岩台階,麵前出現了一處修築於山腰間的行院。行院主體是一處中等規模的大殿,旁邊則是道士生活起居的院落,它修建於半山腰,一部分開鑿進山裏,而另一部分則懸空而立,下麵用又長又粗的木頭支撐,跟我們老家的吊腳樓,頗有一些相似之處。
行院正門處豎立著一座漢白玉質的牌坊,上麵大書“震靈殿”三字,左右皆有對聯,筆力深刻雄厚,盡顯中正渾圓之法,並不比我所見過的名家輸幾分。
在台階盡頭,牌坊之下,一名青衫道人,長得又黑又矬,有些胡子,卻又形不成飄逸的美髯,稀稀疏疏,像極了我以前在工地當鋼筋工時一起搬磚的工友,也好似王寶強披上了道袍,觀其年紀似乎剛剛而立。那三個青年道人見到他,躬身上前,齊聲說,師父好,人帶到了。
這顛覆形象的青衫道人並不理會自家徒弟的稟報,快步走下台階來,向大師兄問好,並解釋說他剛剛在做早課,得知我們進山的消息,不敢欺瞞祖師,於是這邊做著早課,那邊則叫徒弟們前去迎接我們,多有怠慢,還望見諒。
大師兄頗有領袖風範地一揮手,說:“哈,小符,隔久不見,你這人倒是學得了些繁文縟節,讓人好不自在。行行行,收起來吧,看看這回誰來了。”
雜毛小道從大師兄身後閃出來,拱手說道,符師兄,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