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我望著外麵黑沉沉的夜色,城市燈火繁華。
沉吟了一下,問是泡妞不給錢嗎?
他老實說是,又說他本見此地有冤魂飄散,想用一場法事抵消他今天的消費,然而那些人卻不管,硬是要他付錢才行,那堆膀大腰圓的家夥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麽打電話叫人拿錢來,要麽砍斷一隻手——當然,左手右手可以隨便選。蕭克明沒堅持三秒鍾,然後果斷選擇了第一條。
我問他,多少錢?
八千……
我頓時就火冒三丈,八千?你這個妖道真夠腐敗的,你不是被人敲詐了吧?
他說沒有,他見到了兩個烏克蘭大洋馬,那個激動啊,打小除了在好萊塢電影大片裏見過洋美女外,就沒有見過真實的,十分想跟國際友人探討一下世界風雲局勢,並且給她們普及一下博大精深的中國國粹,順便溝通溝通感情,探討某些私密性、深入性的問題。結果一個小包廂,幾盤果盤,幾瓶啤酒,兩個妞陪著用磕磕絆絆的東北話唱了幾首《兩隻蝴蝶》,便欠下了如此債務。
為此,兩個洋妞表示了遺憾,並且對他這種行為強烈譴責。
我也很鬱悶,這雜毛小道葷素不忌,有這樣的朋友,真是我人生的不幸。
沒辦法,我重新換上了外衣,帶上朵朵和金蠶蠱出了酒店,又找了一處銀聯的ATM機取了一萬塊錢。口岸這邊果然熱鬧,都這麽晚了,街上的行人居然仍是熙熙攘攘的,讓人稱奇。在電話的指引下,我很快就來到了他說的那家夜總會。我在東官,類似的夜總會也有見過一些,甚至還跟顧老板他們去過幾回,並不足為奇,隻是感覺裝潢略為金碧輝煌了一點,走進去,連服務員都跟電視裏的妖精一樣,搞得有點不似人間的感覺。
後來國際著名張導演的《滿城都是大波妹》上映後,我和朵朵去看了一會,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而後拚命回憶,原來是在江城此地見過如此奢華之景,大為感歎——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