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玄這個日本老神官,雖然並不是一個容易相處的家夥,但還是有一些真本事的,不然也不會被加藤一夫派過來,隨行保護他們加藤家唯一的嫡係傳人。
我雖然已經覺察到了那陽毒正在瘋狂地侵襲自己的身體,但是因為身處局中,仍然還保留有最後一絲幻想,想著我不會死去,或許還有能力救出雜毛小道。然而織田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卻毫不留情地將我的病情,給直接點了出來——活不過元宵。
那麽也就是說,我隻有不到兩個星期的性命了。
此刻的我,傷痕累累,根本就行不得氣,如同一個廢人,我拿什麽去拯救雜毛小道呢?想來,茅同真他們也正是因為預料到了這一點,並沒有增強搜索力度,找人四處布點偵查,而是靜靜等待著我的死訊。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當天晚餐,我並沒有吃多少,即使是加藤亞也特意叫來了雲省米線,我也隻是吃了幾口,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我從來沒有像那天一般絕望,感覺自己所有的依靠,都沒有了。我無論如何,都用不上勁,使不上力,感覺無所不在的壓力,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讓我崩潰。陷入絕望之後的我,思想開始天馬行空起來。我甚至想到,要不要利用金蠶蠱,製造大片的瘟疫,然後以這些患者為要挾,讓茅同真給我治傷,並且將我和雜毛小道給放了?
這種極端的想法一出現,我的心就開始飄飄然起來。
是啊,我是一個真正的蠱師,像我這樣的人,為什麽要去跟那些頂級門派的宿老比較身手和法器呢?我最擅長的領域,不就是蠱毒嗎?他們這些頂級大拿有防蠱秘法,但是平民百姓沒有啊。如果我用這些人的生命作威脅,茅同真會不會妥協呢?
草草吃完晚餐,我返回房間,一個人坐在窗前仔細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