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教要招攬我?想到這個可能,我就忍不住想笑。
要知道,自打我知道世界上有這麽一個地下組織以來,似乎八字不合,總是與之衝突。無論是在灣浩廣場破陣,還是黑竹溝裏交手,南方省的來來回回,又或者是與王姍情、周林、青虛一幹人等的恩怨,以及跟薩庫朗、鬼麵袍哥會和各大邪靈教鴻廬的交鋒,從來都是對手,幾乎沒有朋友。
在我眼中,邪靈教這個組織正如它的名字一樣,處處都透著邪意。我雖然同樣也是一個不怎麽為正道接受的蠱師,但是對邪靈教那種“不把人當人”的核心價值觀,十分難以接受。
人之所以為人,文明社會之所以謂之文明,蓋因在漫長的歲月裏,已然形成了一整套的法律和道德體係。天理人倫,不可違背,不然整個社會體係都會崩塌。
我們對這個世界所有的認知和改造,都要符合人類文明一整套的價值體係。倘若隻是為了自身的強大,而將“人”來作為實驗品,肆意而殘忍地殺害,吸取怨力,強大本體,如此的行為,便是邪、便是魔,我絕對是不肯與之為伍的。
這便是我最後的底線,也是我在臨死的時候想明白的道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利用邪靈教的力量,然後不沾因果地將雜毛小道給救出來。說實話,雖然感到自己的實力上了一個很大台階,但是因為沒有跟人鬥爭過,所以我並沒有足夠的信心去麵對茅山二老中的任何一位,更遑論在重重包圍中,將雜毛小道給拯救出來。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有限了。而倘若我與邪靈教沾染上了關係的話,雖然他們給的說法,是出於義憤出手幫我,但是到了後麵,他們絕對會通過手段,坐實我已經加入邪靈教的事實。
從小熟讀四大名著中《水滸傳》的我,對這種入夥的伎倆,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